們老夫妻膝下已無子嗣,若是能收個幹孫女也算是了卻了一個心願,如此你也算是江家的人,授以點翠之法也是應當。”江老夫人說著,泛出一陣苦澀,“金鈴,這是我和老爺共同的心願,何況,瓊兒讓人好生照顧你,便是心繫著你,必是把你當成女兒一般,我們收你做幹孫女,可能也是瓊兒的心意。”
“金鈴,莫要再推辭。”江老爺接下去說道。
坐在一邊的素心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默默吩咐了茗香準備好茶水。
“金鈴……金鈴……”金鈴順勢跪了下去,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多謝老爺老夫人,我從小無父無母,夫人把我當成一家人,我也把夫人、老爺、老夫人當成親人。”
“快起來,莫要再叫老爺夫人。”江老夫人連忙站起身來想要把她扶起來,倒是素心先上了去,把金鈴扶了起來,又讓人把茶水端了上來。
“金鈴,給爺爺奶奶敬茶。”素心親自把茶杯放到金鈴手裡,催促著她趕緊行動。
金鈴給老爺老夫人敬完茶,也給素心敬了杯茶。
從此,金鈴搖身一變,變成了江家小姐。重新回到學徒室,眾人看她的眼神略有不同,雖然金鈴不必再到這裡來學習,但還是想在離開之前,再來看看這些面孔。
寶珠依然一個人低著頭,畫著圖樣,彷彿沒有注意到有來人一般。琴雙抿了下唇,身子不安地動了起來,最終還是站了起來,諂媚地笑著,走上去說道:“金鈴,你的手藝果然好,以前我有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可是從來沒放在過心上,你可是我姚金玲的好姐妹呢。”金鈴笑得無害,卻有股冷冷的氣息,從心裡把人推得很遠。
寶珠手裡的筆突然滾落下來,她猛地站起身來,冷冷地瞥向金鈴,走了上來,說道:“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啊。”金鈴大度地應了一下來,絲毫沒有芥蒂的模樣。
寶珠有些苦澀地笑了一聲,微微低下頭來搖了搖,彷彿在嘲笑自己。
兩個人走到一間偏僻的屋子,進去鎖上了門,可方便談話。
“姚金鈴,我當真沒有想過,竟然會輸給你,不是在技藝上輸給你,而是在謀劃人上。如今人人皆以為我品行不端,卻不知道你的真正為人。若不是中了你的詭計,我的手會受傷嗎?”寶珠把手上的紗布拆了下來,把傷口湊到金鈴面前。
“寶珠姐姐,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是怎麼弄傷手的,我又怎麼會知道?”金鈴無辜地搖了搖頭,無害的模樣當真像個十歲的孩童,“如果寶珠姐姐還要再說這些的話,我就要走了。”
寶珠一把抓住金鈴,冷笑道:“一切都是你害我的。我那麼喜歡做釵,那麼仰慕江家的絕技,我苦心進入採方軒做學徒,苦心經營人際關係,日以繼夜地學習做釵,希望有朝一日能名揚天下。”
“既然你在我面前已經顯露本性,我也不必再惺惺作態。是啊,是我佈下的局,引你們入局,不過,我引的不是你這條蛇,是你自己一股腦兒地鑽了進來,我又有什麼辦法。你自己心術不正,又豈能怪得了別人,只怪你自作聰明,以為跟著我就可以找到我偷的東西,又不想讓他人居功,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場。”金鈴嗤笑了一聲,“我是要跟你爭,但是即使不用手段,我也有絕對的把握,何必耍手段。是你啊,以為有幾分心計就能打敗我了嗎?你就算再厲害幾分,也不是我的對手,小瞧我,你是要吃虧的。”
寶珠被金鈴突然的轉變駭住,簡直不敢相信,這番話居然是出自一個十來歲的孩童口中。
“你跟我……沒得爭啊。”金鈴眯著眼睛,有些“同情”地看著眼前的妙齡少女,“你怎麼還不明白。”
“姚金鈴……”寶珠被她突如其來的氣勢驚得小臉發白,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