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膽兒肥的主單槍匹馬的居然還敢想著攔路打我們黑槍?可沒想到您也是一秧子把式——瞧著出可就是不打糧食!都到了眼面前這地步我瞧您也都甭硬挺著了。麻溜兒撂吧——你們的暗窯在哪兒?”
暗啞著喉山本澀重重地搖了搖頭:“我不會”
話沒說那把片刻前還屬於山本澀的騎兵戰刀已經呼嘯著貼著山本澀扣在腦袋上的帽子削了過輕輕巧巧地將山本澀戴在頭上的棉帽削去了薄薄的一層。
看著嚇得直縮脖子的山本澀。站在山本澀身後的相有豹微微嘆息著將冰冷的蛇牙錐收進了自己袖子裡:“我說這位但凡您真要是一硬骨頭漢方才您就該朝著我們那兩匹馬摟火了!可瞧著您這閉眼咬牙的做您可還真是怕了我們哥躲這兒悄悄犯了慫?我說這位既然您都慫過了一那接茬再慫一也都不是什麼難事了!麻溜兒撂了實我們哥倆也就真不難為您。可您要是還想硬扛著”
像是得到了相有豹的暗悄無聲息摸到了山本澀身邊的韓良品揮動著剛剛到手的騎兵戰再次貼著山本澀腦袋上扣著的帽子削了過去!
看著被刀鋒削飛的棉花在寒風中四散飄山本澀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我們的聯絡點就在三十里外!從岔路口拐進去五里一處燒鍋就是”
ps:註釋1:日本所謂的武士道很有些叫人啼笑皆非的地方。哪怕是送命也都還有個彆扭講究——在亂軍之中被人拍了黑沒人能為自己證明戰死的經過而揚名立就被稱為犬意為像是狗一般毫無意義的死去!
有些武士認為如果無法證明自己的軍功並以此獲得恩賞的那麼為主君捨命就是“犬死”。他們說:“唯一人攻入敵無證人而乃徒勞無可謂犬死。”——摘自《源平盛衰記》
“顯武重在知場所。於無人見拼命討死乃犬死。若有人則應爭先於萬人以示武勇。雖討可謂揚武名於子孫。”——摘自《北條五代記》
也就是日本武士崇尚的獻身與武勇精神的本在於換取主君的恩賞與揚名天壓根也不是日本人吹噓的所謂英勇無畏、不懼生死。
換另外一句話來那就是
死也要裝逼!
正文 第二百章 亦師亦友
在膝頭、肘彎上都綁著兩塊厚皮子,腦袋上的帽子也都換了個帶遮臉兜攔的倭瓜筒子皮帽,腰腹間更是不鬆不緊綁了塊鞣製過的羊皮肚兜擋風,哪怕曠野中的寒風愈發肆虐,可騎在馬上的相有豹與韓良品卻是壓根也都感覺不到寒冷,只顧著順著眼前雪地上剛踏出來的馬蹄印子緩緩前行。
與菊社裡頭那些夥計騎著的高頭大馬相比,相有豹與韓良品胯下騎著的馬匹卻是矮小了許多。若是再生出來兩隻長耳朵,那瞅過去就是兩頭剛長開了身架的毛驢。走道的架勢也都不像尋常馬匹那樣昂首挺胸的威風模樣,反倒是拖沓著蹄子三步一跌、五步一撞,都甭說是騎在馬身上的騎手,怕是擱在旁邊瞧著的路人,也都要擔心這兩匹驢子樣的馬轉眼間就遭遇個馬失前蹄?
掀開了遮在臉上的兜攔,叫那驢子樣的馬匹顛得屁股都生疼的相有豹一邊打量著身邊專心搜尋著新鮮蹄印的韓良品騎馬的模樣,一邊伸手揉了揉已然覺著痠疼的後腰:“我說韓爺,瞅您騎馬那架勢。。。。。。倒是有啥講究沒有?這才騎著馬走出來小二十里地,我這屁股都快要顛成了八瓣兒了,可瞧著您倒是啥事沒有?”
同樣伸手掀開了遮臉的兜攔,韓良品抬頭看了看眼前蜿蜒著延伸到黑暗中的道路,微微喘了口氣:“相爺,瞧著您方才收拾菊社裡頭那幫子碎催,手裡頭的功夫可是真不含糊!倒是這騎馬。。。。。。您橫是沒多在這上頭花過心思?”
坦然地點了點頭,相有豹嘿嘿一樂:“不瞞您說,打小跟著我師父在關外老林子裡鑽來鑽去,靠的就是一雙腿子,能有坐一回爬犁的時候都算是走了大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