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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規矩,實在是我這身子骨不爽利。怕是再經不得叫風吹一夜。。。。。。。”

話還沒說完,那乾瘦漢子像是叫冷風嗆著了似的,猛地咳嗽了起來,好懸便把手中捧著的那七八個大子兒也弄得掉在地上。

劈手奪過了那乾瘦漢子勉強捧住的幾個大子兒,倆把門的青皮混混毫不猶豫地後退了幾步,異口同聲地指著那乾瘦漢子嚷嚷起來:“你他媽該不是得著了肺癆吧?你可甭跟這兒害人!真要是叫你死這地界,臭了街面都還不論,可是真得耽誤了爺們發財!”

不斷篇地咳嗽著,那乾瘦漢子只是朝著倆把門的青皮混混連連擺手,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帶著幾分猶豫的模樣,多得著了七八個大子兒的青皮混混看著那乾瘦漢子的可憐模樣,扭頭朝著半廢的四合院中吆喝道:“給騰個能擋風的地界出來!”

朝著那吆喝過一句話之後扭頭便走的青皮混混連連拱手,再又朝著破敗的四合院中給自個兒讓出來個牆角的苦人兒謝過再三,那揹著舊木箱子的乾瘦漢子先是將身上揹著的舊木箱子擱在了透風漏眼的牆角邊,這才脫下身上厚重的長袍當了被蓋,一屁股跌坐在牆角處,不過片刻便打起了沉重的呼嚕。

在這破敗的四合院中歇宿的,全都是下苦力氣奔飯轍的苦人兒,一天勞碌下來全都累得連說話的勁兒都不剩。耳聽著那乾瘦漢子率先打起了呼嚕,不過是半碗茶的功夫,或大或小的呼嚕聲,已然次第在破敗四合院中能擋風的犄角旮旯中想了個此起彼伏。

微微睜開了眼睛,那縮在牆角打著呼嚕的乾瘦漢子仔細瞧著四合院中已然熟睡的苦人兒,一雙手慢悠悠地在厚布長袍下輕輕摸索到了放在身邊的舊木箱子,悄沒聲地抽出了舊木箱子上一根手指頭粗細的木條。

伴隨著那木條被輕輕抽出,原本瞧著拼接得嚴絲合縫的木箱上邊,一扇巴掌大小的活門豁然而開,從那活門裡頭鑽出來的兩隻身量只有兩掌長短的黃皮子全都是通體金黃的模樣,嘴邊上的鬍鬚足有一掌來長,兩隻前爪上偶爾露出來的爪尖也都是鋒利異常,瞧著就是擅長撕扯挖掘本事的模樣。

一雙眼睛如同流星般來回打量著那些熟睡的苦人兒,縮在牆角的乾瘦漢子卻是不再裝出來打著呼嚕的模樣,只是把長袍蓋在了自個兒鼻樑下邊,嘬起嘴唇輕輕打了個唿哨。伴隨著唿哨聲輕輕響起,兩隻剛從舊木箱子裡鑽出來的黃皮子頓時用兩隻後爪站立起來,卻是伸著尖尖的嘴巴,從那乾瘦漢子手中叼過一團散發著淡淡蜂蜜芳香與酸澀氣味的玩意,順著牆角處的破洞鑽了出去。

微微閉上了眼睛,那乾瘦漢子伸手從自己懷裡摸出來個只有二指來寬的銅片玉子,凝神靜氣地默默數算過百十個數兒之後,卻是猛地一抖巴掌,用那二指來寬的銅片玉子敲打出來兩聲脆響。

夜靜更深,銅片玉子敲打出來的兩聲動靜,頓時順著街面傳出去老遠,就連睡在破敗四合院中的那些苦人兒,也都有人叫那銅片玉子敲打出來的動靜驚得渾身一顫,但在極度的疲憊之下,被驚擾了睡意的苦人兒也都只是半睡不醒地咕噥了幾句、咳嗽了幾聲,卻又繼續沉沉睡去。

依舊是默默數算著數字,那縮在牆角的乾瘦漢子時不時地用銅片玉子敲打出一個或是兩個脆亮的響動,像是在用那脆響操控著兩隻從舊木箱子裡鑽出來的黃皮子一般。只等得兩隻通體金黃的黃皮子再次從牆角的窟窿眼裡鑽了回來之後,那縮在牆角的乾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