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當真叫我花老了心思!且不說託了當年的老朋友從南邊千迢迢弄過來好幾條母獵犬的辛苦,就單是趁著這青狼冬末春初發了性子的時候配對兒,那都。。。。。。。”
似乎是想起來當著夏侯瑛荷一個沒出閣的姑娘面掰扯這些話有些不合適。老葉叔猛地止住了話頭,卻是朝著蹲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九猴兒笑道:“孩子,你擱在灶上那水怕是得燒滾了三五回了吧?”
如夢初醒一般,九猴兒猛地跳起了身子,扭頭便朝著灶間跑去。而坐在一旁的夏侯瑛荷也像是覺出來了老葉叔為啥要斷了話頭。緋紅著臉蛋兒朝老葉叔打岔似的說道:“老葉叔,既然您身邊有了這兩隻得力的玩意,那明兒咱們去尋那活斑羚,還不就是個手到擒來的事兒?這回韓大哥身上的傷,可算是有治的法子了!”
微微搖了搖頭。老葉叔卻是一本正經地朝著夏侯瑛荷擺了擺手:“瑛荷丫頭,這事兒還真不這麼簡單!在這霧靈山裡,要說靠著這兩隻玩意去攆旁的獵物,不說是手拿把攥,那也得是十拿九穩。可要說逮這斑羚。。。。。。。就我身邊的這兩隻玩意,估摸著還真不是個兒?”
眉頭微微一挑,韓良品很有些啞然地低聲叫道:“老葉叔,我倒也是聽著旁人提過一句,說這斑羚。。。。。。。也有個名字叫青羊?既然您身邊這兩隻玩意都能殺狼搏虎,那怎麼能拿著幾隻羊沒轍呢?”
抬眼看了看端著茶壺三步並作兩步朝著眾人身邊小跑過來的九猴兒,老爺是有意無意地提高了些嗓門:“這是兩碼事!老林子裡的獵戶傳過一句話——餓虎鎮山、難敵豺狗,說的就是這山林中的野物各有各的活法,也都各有各保命的門道。像是這斑羚,尋常時候都是三五成群的待在向陽面兒的山坡上曬太陽,周遭左近全都是光禿禿的石砬子、不過腳脖子的野草,就是個無遮無擋的場面。尋常吃葷的野物都還沒等湊近過去,那斑羚立馬就能跑了個一溜煙。再加上這斑羚天生就擅攀山越嶺,哪怕是筆直陡峭的懸崖峭壁,那也是抬腿就上。就我身邊的這兩隻玩意,壓根也都攆不上那些斑羚!”
麻利地替老葉叔等人倒上了茶水,九猴兒眨巴著眼睛琢磨了片刻,再扭頭瞧了瞧灶房外邊牆上掛著的二十幾副斑羚角,很是納悶地朝著老葉叔問道:“老葉叔,既然這斑羚這麼難拾掇,那您是怎麼積攢下來這麼多斑羚角的?”
吹了吹茶碗上漂浮的茶葉棍兒,老葉叔輕輕啜了一口滾熱的茶水,這才朝著九猴兒身後牆角下的幾根木樁子一努嘴:“那還得靠著那傢什,才能把那些個斑羚拾掇下來!”
回頭看了看牆角下幾根已然被風吹雨淋得變了顏色的木樁子,九猴兒回身小跑著抱起了一根胳膊粗細的木樁看了老半天,卻是壓根也瞧不出來那木樁子到底是哪種樹木?
朝著九猴兒一招手,老葉叔也不賣關子,痛快地朝著九猴兒叫道:“那是山裡頭的野桔子樹上砍下來的枝椏。這山裡頭的野桔子樹一年到頭只能結出來核桃大小的幾個青桔子,酸的都能叫人倒了牙口,可這斑羚就是喜歡野桔子樹上的那股味兒。平日裡雖說夠不著吃到野桔子樹上的嫩葉,但樹皮倒是常叫斑羚啃得坑坑窪窪。今兒晚上吃過了晚飯,咱們大傢伙一塊兒把這野桔子樹上砍下來的枝椏劈砍成指甲蓋大小的碎塊,再跟炒香了的黑豆麵兒混到一塊兒拌勻,不怕那些個斑羚不上咱們的套兒!”
微微皺著眉頭,相有豹沉吟片刻,方才朝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老葉叔說道:“老葉叔,您方才說這斑羚活動的地界都是懸崖峭壁、向陽陡坡,那這下套兒的路數豈不是事倍功半?”
捻弄著顎下鬍鬚,老葉叔微微點了點頭:“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原本在山林裡下套兒逮野物,倒該是在路徑狹窄、草深林密的地方才好使。在空曠寬敞的地界抓野物的時候,用夾子才是正經路數。可這斑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