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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夫人輕輕搖頭,表示王家沒有露口風。
蘇莫琳將父母表現看在眼裡,暗自好笑。她什麼也不說,卻將遇見梁心銘、自己攔住他發問的事說了出來。
蘇相聽後瞪大眼睛,看著女兒問:“你攔他做什麼?你沒亂說話吧?梁心銘已經成親了。”
蘇莫琳撒嬌道:“女兒好奇嘛。”
蘇宰相語重心長道:“莫琳,你爹雖然是宰相,也不能幫你奪人夫婿。孟家……前車之鑑哪!那王亨如今退親了,倒可以考慮。你若幫他前妻報了仇……”
蘇莫琳嗔道:“父親!王侍郎心中只有他髮妻,女兒才不稀罕呢。孟清泉就是前車之鑑。女兒可沒那麼蠢,就算最後嫁了他,對著他也沒趣兒。”
蘇宰相:“……”
難道女兒對梁心銘不是那種意思?王亨妻子已死,他不能忘懷都被女兒看不上,那梁心銘妻子還活著,自然更加不行了。可是,聽女兒口氣明明很推崇梁心銘。
心裡疑惑,他便問了出來。
蘇莫琳道:“就不能和他做朋友嗎?”
蘇熙澈道:“你要和梁心銘做朋友?”
他到底養了個什麼樣的女兒喲!
蘇夫人也抱怨道:“瞧你把她縱得,再不管教,遲早要出事。莫琳,不許胡鬧!”
蘇莫琳道:“不跟你們說了!”
她和李惠娘已經是朋友了,正大光明和惠娘來往不可以嗎,難道非得和梁心銘勾勾搭搭才算交往?
孟家,孟無瀾外放,昨日啟程赴任,吳氏和孟清泉幫忙打點行裝,送他夫妻上路後,又準備搬家等事。
今日,孟遠翔這邊卻沒有動靜。
王家的喜事,是孟家的難堪!
孟清泉自然要躲在房內。
王亢失蹤的內情,王家根本未做任何隱瞞,甚至刻意宣揚,因此,孟清泉午後便收到了訊息。
她要紅兒在王亢面前放了那樣的話,當然關心結果,必要時,她會演一出自盡未遂的戲碼來配合。然王亨這一宣揚,令她束手無策、生死兩難:就算她真的自盡了,外人也只會認為她居心叵測,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並利用王亢給王家予以重創;若她沒死成,別人更以為她是在做戲。
不論她如何做,都只能讓別人看一場好戲,而收不到任何效果;唯有什麼也不做,那也要承受無盡的恥笑。
她不願哭泣,更不願發怒,因為這會暴露她的軟弱。
她吩咐紅兒:“研墨!”
彈琴是不行的,她要抄經。
紅兒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道:“是。”忙去研墨。
孟清泉才抄了一張紙,眉頭便微微蹙起來:寫字也需要靜心的,尤其是抄經,從這頁經文可看出她心亂的很。
她將那頁經文揉成一團扔了。
她又拿了一本詩集來看。
翻開詩集,看到的不是詩句,而是王亨俊朗的面容,就聽他無情道“那就讓她去死!”又見王曉雪、蘇莫琳等女輕蔑地說“我看她死不死!”
孟清泉覺得胸中惡煩、腹中翻滾,一股熱浪湧上喉頭,一歪身子,“嘩啦”一聲吐了一地,酸氣刺鼻。
紅兒驚叫道:“姑娘!”
她一把抱住孟清泉的身子。
孟清泉眼前金星亂迸,耳鼓嗡嗡作響,身子發軟,胸中依然惡煩,伏在桌上不住吐,吐到後來只剩下乾嘔。
好容易停了,紅兒才扶起她,移到旁邊的美人榻上,又跑去端水給她漱口,再忙著服侍她換衣裳。
孟清泉歪在榻上,閉著眼睛,輕聲道:“別告訴母親。”
紅兒噙著淚,低聲道:“是。”
孟清泉昏昏沉沉的,雖然閉著眼,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