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在辦公室放了大摞的書,開始滿校園遊蕩。
醫務室,校醫不在,乾脆關門。
操場,能坐的地方全沒了。
小花園,也沒有能坐的地方了,很多人靠牆蹲著,活像手藝工人等僱主。
大禮堂倒是開放了,但是裡面人聲鼎沸,本來那兒就塞不下半個年級的人,看錶演只能每個班推舉。
搖著頭退出來,舉目四望,除了爬樹,咱只能奔月了……
“去籃球場吧。”傅荊寒不放棄,繼續走。
我最煩的就是那裡,唯一去過一次,剛進門就被籃球砸了個大跟頭,沒人道歉只有鬨堂大笑,我自認仰天摔倒的姿勢還是很銷魂的,於是更加怒不可遏。
此時沒辦法,只能跟著走。
還沒靠近就聽到裡面的聲浪,響的跟春晚似的。
我立馬拉住駱亦宏的衣角,弱弱道:“外面站會吧。”
他搖頭:“一個半小時,站軍姿也沒站這麼久的,去看看吧,說不定在比賽,放心,一定給你弄到個位置。”
我沒辦法,只能跟進去。
籃球場邊上的看臺很有潛力,是長條形一層層的,文藝表演時能當合唱臺,籃球比賽能當看臺,只要擠一擠就能有點空隙。
此時我倆走進去,發現不止看臺,連球場邊上都坐滿了人,場內正有人在籃球比賽,看分數才剛開始。
一問,是初一一班和三班在比賽。
一班,不就是沈浪的班嗎?
自從那次逛街後,我就一直很少和他見面,不知怎麼的就想躲著他,估計是被他的眼神嚇怕了,一個不想戀愛的人最怕的就是追求,浪費感情也傷人感情,我寧願僵持也不願最終朋友都當不來。
作為一個閃閃發光的明日之星,這種場合沒有他我才會奇怪。
果然,擠到最前面還沒認真看,就看到一個人帥氣的投籃命中接著全場山呼海嘯。
沈浪這個裝逼犯。
我想罵人又想笑,正盯著他和隊友拍手,就感到有人拉我衣袖,傅荊寒竟然真的擠到了位子,他旁邊的小女孩紅著臉拼命挪著,給丫騰位子。
傅荊寒朝她笑笑,低沉道:“謝謝!”
然後一把把我扯下來擠著他坐著……
我感覺那小女孩應該是很受傷的……
雖然我是四班的,但是一般小學初中高中都講究什麼姊妹班,要麼是比鄰的班級要麼是序號相近的班級,我們和三班既是比鄰又序號相近,成績差不多老師也大部分共享體育課也一塊上,於是理所當然的成了鐵桿的姊妹班,連我這麼與世隔絕的人也會覺得他們班很多人眼熟,這樣的場面會給誰加油想也不用想了。
重生以來總覺得身邊的孩子雖然和我年齡相同,但總放不下心理年齡與之深交,所以市場把自己隔絕折,讓別人覺得自己很冷,但是我要說,該熱血的地方,我是絕對不會掉鏈子的,比如說看籃球比賽。
初一的孩子們還很少有什麼組織拉拉隊的氣魄,小女孩小男孩們都還很害羞不敢太出挑,但經歷過的我是知道的,一旦有人開頭並且出面組織,很快就能熱絡起來。
看了看四周,地理位置不錯,這一片都是三班四班的,我站起身拍拍屁股,在很多人的註釋中,一撩頭髮,清清嗓子,手呈喇叭狀,一聲狂吼:“三班——加油!三班——加油!”
喊了三聲還是冷場,聲音淹沒在人聲中,我有些灰心,但知道這是最關鍵的時刻,堅持下去才是勝利。
傅荊寒一開始也是很扭捏的看著我,我並沒有看他,我知道這個冰山男其實比誰都臉皮薄,只是平常沒人敢惹他所以別人不知道而已。
我不為難他,但看他那掙扎的小模樣,似乎很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