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小茶,你還是可以見到亦宏爸爸的!”
已經變成亦宏爸爸了,以後會不會越來越遠,越來越生疏。
這就是我和他不親的結果嗎?
好後悔以前這樣對他啊……
話說這種後悔感已經摺磨我很久了,我一直不想面對,到頭來折磨的自己越來越難受,越來越壓抑。
救護車裡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有人忙亂的呼叫,我毫不猶豫的轉身衝過去,看到駱亦宏竟然半截身子在下面,他打著點滴的手垂落著,鹽水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一個醫生緊張的給他拔針管,他卻緊緊的盯著車尾,等看到我後才鬆了口氣,微笑,繼續伸出手:“小茶,我知道你怕什麼,別擔心,爸爸很堅強的。”
信你才怪!我眉頭一皺,爬上車子,抬起他的腳想把他再次抬上擔架,奈何人小力弱,駱亦宏就算一場車禍瘦了很多,也依然遠超我力量極限。
手上一涼,他朝我伸出的手緊緊抓住我,略微抬起頭:“小茶,我真的做不到,不管你怎麼想,現在的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什麼?你倒是說啊!
他忽然咳嗽起來,劇烈的咳嗽,但卻怎麼都不放手。
“壓到傷處了,斷的肋骨,別壓!躺回去!”他這麼亂來,醫生也怒了,把他按回去,順帶的我也被拉到床邊。
我抽了抽手,抽不回來。
傅啟陽隨後走到,和醫生一起把駱亦宏在擔架上安頓好,他嘆口氣:“阿宏,我不是存心要把小茶從你身邊帶走……我只是害怕,你……”他看看我,不再說下去。
林顏頗為無力的靠著救護車車門,無奈道:“算了小茶,你去醫院吧,在阿宏的床邊給你搭個小床。”
我剛下決心,一群人就這麼打擊我……我欲哭無淚,但又實在無法拒絕,只能點點頭:“哦。”
手上緊了緊,回頭,駱亦宏在微笑。
像個黃鼠狼= =。
忍無可忍
生活最終還是回到了正軌,但就好像是被掰彎的直男,表面上相同,內在裡總有些不一樣。
比如,我現在越來越不知道怎麼稱呼駱亦宏了。
我嘗試著和原先一樣叫爸爸,但天知道我本來就不樂意叫他爸爸,現在沒了血緣關係,我更沒必要自己找罪受,那我喊他什麼?叔叔?
他自己也知道別扭,我每次喊他爸爸,他都會僵硬一下,然後不知道在想什麼,動作慢半拍。
至於叫什麼亦宏爸爸,老天保佑,多大個人了,還要那麼多爸爸幹嘛?
林顏出了個餿主意,讓我認他乾爹。
好吧,乾爹,虧丫想得出來,雖然看起來似乎非常合情合理。
可是當我衝破了心理障礙同意了,駱亦宏又不同意了。
問原因,他支支吾吾。
而那天后,傅啟陽就成天來醫院,跟我們插科打諢,幫我做作業,開車帶我出去玩……
擺明的就是不想我和駱亦宏單獨相處。
駱亦宏表面不介意,但是每次無論傅啟陽多遲帶我回去,他總沒睡,等到我洗漱躺下了,他才關燈睡下。
我感覺,有點危險。
期中考試後不久就是期末考試,這個學期很短,我卻覺得很長,看著考試成績一門一門下來,我繼續在年級立於不敗之地,看起來風光無限,但看著後面人越來越近的分數,想想我越來越累的備考,我知道,我的啃老時代快到頭了,到了高中,即使自學了一直到高三的所有課程,但是自學畢竟是自學,沒有領路的老師,我在哪都是門外漢,尤其是我本來就不擅長的數學。
哎,這次的數學,全年級分數比我高的有十多個,而且還全男生,要不是我英語和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