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然而這一次寧谷大師兄回到宗派,執掌刑堂,金悠婉每次看到他都隱隱有些懼怕……
寧谷大師兄給金悠婉的感覺,就彷彿是一柄隨時出鞘的神兵利器,凌厲無比。
“寧谷,今夜行動,責任我一力承當。”青木師叔的火把落入帳篷裡面,濃濃燃燒起來,旋即緩步走到寧谷身前。
寧穀神sè冰冷,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聲音冷漠道,“今晚參與行動的人,全部杖責五十。”隨即視線落在青木尊座的身上,頓了會,緩聲響徹,“按照族規,青木師叔,自斷一臂。”
話音一落,金悠婉頓時花容失sè,無力的身軀衝了上前,眼簾帶著哀求,“不關青木師叔的事,是婉兒一人自作主張,你要懲罰,便懲罰婉兒吧。”
“大師兄,譚勇也有罪。”譚勇大步邁上,振聲道,“請大師兄網開一面,饒恕青木師叔。”
青木尊座反而神sè平靜,手中長劍輕緩地出鞘……
銀光閃掠過眾人的眼簾。
金悠婉的聲音帶著哭腔了,“大師兄!”
寧谷的神sè冰冷,輕側臉於一旁,沉聲道,“這是族規。”
族規不容侵犯。
寧谷,在劍尊右支,執掌刑罰。
“婉兒,不用為師叔求情了。”青木尊座坦然一笑,“今夜的行動確實是犯下族規,寧谷若不作出責罰,恐怕也難以服眾。”
無規矩不成方圓。
“要懲罰,也是懲罰婉兒。”金悠婉一咬牙,鏗地拔出了孔雀劍,朝著自己的手臂一斬落下。
鏗!
一聲清脆的輕彈。
無形的劍氣從寧谷的手中激shè出去,將金悠婉手中孔雀劍震落在地面上。
“婉兒師妹。”譚勇扶住了金悠婉,側臉看向寧谷,振聲道,“大師兄,如今是劍尊一脈的生死存亡的時候,折損一位尊座,對劍宗來講是巨大的損失。就讓譚勇來代替青木師叔接受這一刑罰吧!”
寧谷輕哼,“正是因為非常時期,規矩尤其重要。若每一劍宗弟子都如此肆意妄為,罔顧規則。我們劍宗才是真正要到生死存亡的時候了。”
“青木師叔。”頓了會,寧谷目光看向青木尊座,沉聲說道,“婉兒師妹他們年紀尚幼,一時衝動,你理應阻攔。這片叢林距離我們宗派的駐地已經非常近了,是我們出入外界的必經之路。今夜的事情一旦敗露,將有可能徹底地暴露了劍宗的駐地。”
“我們已經損失了筇竹寺地下深淵,若此地再被發現攻破,天下雖大,哪還有我們劍宗的容身之地!”
寧谷大師兄義正詞嚴,振聲響徹,讓青木尊座與譚勇等人都不禁垂下了頭。
今夜,他們確是衝動。
但是,他們不後悔。
尤其青木尊座。
他心知,今晚自己就算不前來,金悠婉也會擅自行動。到時候恐怕還要遭遇大劫。自己的好兄弟金文尊座已經倒下生死未卜,青木尊座如何忍心看著自己視若親侄女的金悠婉冒險以及接受懲罰?
“青木,甘願受罰。”青木尊座手中的利劍在黑夜中閃爍著刺眼的寒光。
輕緩地抬起了左手,青木尊座的眼神露出一陣決然。
揚劍揮下。
“不行!”
驀然間,金悠婉飛撲了過去,撞向了青木尊座的劍刃……
青木尊座心神一驚,急忙將劍鋒一偏移,擦著金悠婉的髮絲過去。
“婉兒,不許胡鬧。”寧谷冷喝。
“大師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金悠婉的手緊緊地握住青木尊座的手臂,語氣帶著哽咽,哀求的眼神看著寧谷,“你以前很疼愛婉兒的,求求你,放了青木師叔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