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這個不知來歷的神秘龜師叔,到底是何人汙衊廣成之事,自己等人做的以極為小心隱秘,就連師尊都瞞過了啊可他為何會知道的一清二楚。莫非,他比聖人還要強大一念及此,在場眾人盡皆大汗淋漓,滿臉駭然。
“可是”無當一聽這話,頓時從地上翻身站了起來:“之前說動師傅為我們討個公道,也正是因為那闡教欺辱我門過甚,而且,那廣成確實辱罵本門,說的極為難聽可是誰曾想,師尊一怒之下,會將矛盾激化到如此龜師叔啊,你這回可一定要幫幫師尊,無論,無論讓我們付怎樣的代價,都可以。”
見無當聖母竟還要遮掩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阿龜不由得冷笑出聲:“我去,說起來,額,你們那個傻瓜師尊,除了把我喂大,好像也沒對我多做過什麼吧,貌似我在這截教唯一的用途也就是遊游泳,在通天那個傢伙忙的時候偶爾教教你們法決什麼的。話說,難道就因為這樣的恩惠,你們讓我去陪他單挑四個聖人,自己沒事找死不成”
阿龜這話一出,雖然截教眾多弟子群情激奮,但也實在不知道該多說些什麼,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聖人的無敵和恐怖,早已深深的烙印在每一個人的心裡,他們雖然在心中抱了那最後的一絲幻想,但也不會真的認為,這個來歷莫名的阿龜師叔,當真有能力抵擋四個聖人聯手的不世之威。只是,他們也著實沒想到這個阿龜師叔會絕情無義至此
“若是我去了,在這因果糾纏之下,那裡還不一定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來。”阿龜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看無當聖母等人,搖頭道:“再說,按照你們的說法,是廣成子在金鰲島先辱我截教可是,你們覺得,就算廣成那個傢伙再白痴,再蠢,他會在碧遊宮辱罵截教嗎這種連我都能想明白的問題,通天那個雜毛會不清楚可就算那個傢伙清楚一切的因果,也已然瞭解了未來的走向。奈何的是,如今這一戰,我的主人已經沒有了罷手的理由。”阿龜神色黯然,黯然中還夾雜著點點憤慨和無奈。可“我的主人”這四字卻說的極輕,輕的連跪在他面前的無當聖母,也沒有聽到一字。
看著截教眾多門徒黯然悔恨的表情,以及無當聖母幾人已然泣不成聲的樣子,阿龜忽然笑了笑,放緩了自己的聲調,和聲細語的安慰他們道:“別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事情了,通天那個傢伙,雖然熱血衝動沒腦子,但是送死的事情他斷是不會去做的,如今你們該想的事情,就是如何讓截教度過此次劫難。”
他眯起了自己本就不大的雙眼,淡淡的說道:“此劫不過,截教必亡這一次,是聖人的算計,更是天道的算計,解不開,逃不脫不過,以你們師尊的個性,顯然沒有束手就擒的那個習慣,看來,我們也只好陪著這個瘋子玩一場大的了”阿龜心底輕輕的對自己說道:“縱使洪荒崩裂又何妨,似乎,如今還值得我關心的,好像也也只有通天那個雜毛了啊這龜生,當真是寂寞如雪啊”
他扭了扭頭,自己鬆了下肩膀,朝著依舊跪在地下的截教門徒出言吩咐道:“你們與其在這杵著當石墩,搞得大家都心煩,還不如集體去找一個地方,磨練一下你們師尊傳下的那個萬仙陣好了,如果不希望以後永遠都幫不上忙,倒不如現在去增強點實力才是真格的。好了,散去吧,好久沒說這麼多話了,我還當真有點累了啊。”
阿龜微笑著,一步一步朝著遠方走去,臨走時,他還不忘親暱的摸了摸無當聖母的腦袋,口中輕聲笑道:“與其玩弄算計之類的小把戲,倒不如專心致志的將自身修為提上來,無論是我還是那個雜毛,希望見到的,大概還是當年那個在樹林中,躲在自己姐姐背後的可愛女孩吧”全然不顧無當那滿臉錯愕的表情,阿龜彷彿想起了什麼,哈哈大笑著,伴隨著點點自眼角跌落的淚光,消失在虛空之中。
當日,金鰲島下了一場大雨,雨很大,就像天哭了一樣。金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