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被子,櫻井安嘲笑自己。
別傻了,手冢只是表達了他對同學的關心而已,沒有那麼多另外的含義。
但不可否認,在手冢說出那句話之後,她的心裡,豁然開朗起來。
不如就像手冢說的那樣,不要想了,想得再多又能怎麼樣?只會讓自己生病,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
複賽下週的週末就要開始了,她要儘快讓自己恢復。
而下一週,就是這學期的期末考試,也需要很多的精力來準備。
帶著笑容,櫻井安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感冒,應該很快就會好了吧。
走出櫻井安房間的手冢,並沒有他剛才的平靜。
剛才對櫻井安說的話,並不是他事先計劃好的,只是在聽說櫻井安的病因之一是思慮過多之後才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然後在他控制住之前脫口說了出來。
在進入櫻井安房間看到櫻井安的第一眼,他就覺得櫻井安有些不同。
看了一會兒,他才注意到,櫻井安此刻並沒有像平時一樣是把頭髮紮起來,而是盡數散在臉的兩側。
由於剛才躺在床上,櫻井安的頭髮有些許凌亂,加上嫣紅的臉色,看起來沒有了平時的精幹和活力,看起來安靜而溫柔,儘管她臉上帶著病態,也絲毫掩不住她從身體裡流露出來的疲倦,以及似乎有些矛盾的,溫柔。
他只是看似無意地注意著櫻井安,看她嫣紅的帶著病態的臉色,聽她用略帶沙啞和鼻音的聲音夾雜著不時的輕聲咳嗽,以及顯然是強撐出來的精神,與自己的隊友們說話。
隊友們在慰問櫻井安的時候,他沒有說話;隊友們在玩鬧的時候,他也沒有說話,只在他們玩得過分的時候,才開口說要回去。
考慮到櫻井安的感冒狀況,以及隨之引起的體力下降,他才說出了要回去的話,他希望櫻井安能夠得到充足的休息,很快好起來。
可是他又覺得,就這樣離開,似乎,有點什麼欠缺。
他在隊友們離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選擇了留下來。
其實並不是不能在隊友面前說,但他還是想要單獨對櫻井安說。
他告訴自己的理由是,櫻井安應該會希望他能夠單獨留下來與她說幾句話,所以,他就這麼做了。
說那幾句話的時候,他沒有敢看櫻井安的臉,說完之後,也立刻離開了她的房間。
走下樓的時候,隊友們都在等他。
“手冢有什麼話是要單獨說給櫻井聽的嗎?”不二狀似無辜地問。
手冢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對櫻井由紀致禮:“今天真是打擾了。”
“不,謝謝你們來看安。”櫻井由紀微笑著對手冢說,“安一定也很高興。”
“那麼,我們就告辭了。”大石在手冢身後說。
“好,歡迎你們以後再來,再見。”櫻井由紀送他們到門口。
“再見!”他們同聲說道。
走遠了幾步,不二走到手冢身邊,微笑著繼續問剛才被手冢無視的問題:“手冢有什麼話是要單獨對櫻井說的嗎?”
“不二,你問太多了。”手冢鎮定地堵回。
“啊,是嗎?”儘管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不二卻笑得更開心了。
。
“安!”週四的時候,佐藤晴走進教室,看到坐在座位上的櫻井安時,立刻發出了尖叫聲。
“好久不見,晴。”櫻井安笑眯眯地衝她揮揮手。
佐藤晴把書包隨意往桌上一丟:“安,你的病都好了?”
“嗯,都好了。”櫻井安點頭,“謝謝你那天來看我。”
“我那天去看你的時候,明明還病得很重嘛,居然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