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前方,並沒有像往常說話時那樣把視線投注在她身上。
“我現在,必須要專心於比賽,所以要暫時放棄一些喜歡的東西,但以後,也許會有所不同。”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話,手冢很迅速地繼續向前走去,“晚安。”
她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等到手冢的那句話進入到她的腦子之後,她才明白,再抬頭時,已經看不到手冢的背影了。
她勉強剋制住自己,開燈進入房間,卻難以剋制雀躍之情。
手冢的意思……是他也喜歡她吧?
躺在床上的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現在自己臉上一定滿是剋制不住的笑容。
她才剛下定決心再也不會放棄,手冢就出乎她意料地表了態。
雖然手冢並沒有直說,但她能夠理解。
在這個時候,對手冢來說,自然是比賽更加重要。
而且,對於她,手冢並沒有選擇沉默。
她已滿足。
雀躍的心情充斥著她的心間,像要滿溢位來一樣,急切地想要找個宣洩的出口。
可是這個時間,她既不能去找佐藤晴,在這裡也找不到鋼琴,只能抱著枕頭自己對自己笑。
眼角掃到桌上的盒子的時候,她站起身,拿起盒子,然後又回到床邊坐下。
上好發條,鋼琴開始彈奏。
《Kiss the rain》。
這個旋律在她的房中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深夜。
回到房間的手冢,心情也不平靜。
本來那句話,他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說出口。
不過那時,在看到櫻井安的背影,看到她即將要消失在房門後的身影,他脫口叫出了她的名字。
沒有時間多考慮,他把那句話說了出來。
不過說出來之後,感覺竟是如釋重負。
儘管不能直接表達自己的心情,但聰明如櫻井安,應該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吧。
他一時不敢去看櫻井安的反應,只能儘快離開。
只是在他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終究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櫻井安還是站在門口,一手按在門上,看著他的方向,臉上的表情顯示她暫時還沒能明白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不易察覺地放柔了表情,他開啟自己的房間門,走了進去。
第二天早上,佐藤晴和木下肅見到櫻井安的時候,就看到她在不斷打呵欠。
“怎麼了?昨晚沒睡好?”木下肅關心地問。
佐藤晴瞥了她一眼,看見她臉色還好,就涼涼地說:“莫非是因為昨晚我告訴你手冢給了你一個蛋糕?”那也太沒有出息了。
櫻井安白了她一眼:“我還不至於。”不過,她睡不著確實與手冢有關就是了。
“那就好。”佐藤晴拉過她,“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嗯。”
走到大廳的時候,他們正好遇見了網球部的正選們。
“櫻井,你們要回去了嗎?”看到他們三人,河村熱情地問。
“是啊,再不回去的話鈴伯母要擔心了。”櫻井安回答,“你們也要走了嗎?”她看著他們腳邊的行李。
“嗯,我們正在等龍崎教練。”大石回答。
“吶吶,你們要怎麼回去呢?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菊丸睜大眼睛期待地看著他們三人。
“不用了,我們坐直升機回去。”佐藤晴回答。
“直升機?!”菊丸的眼睛睜得更大,“居然是直升機啊!櫻井櫻井,你們好幸福啊。”
櫻井安搖搖頭:“是跡部提供的,我們才沒那麼奢侈。”
“跡部?”乾的眼鏡反光了一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