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午後,許寒意外到訪。
還帶了一支探望病人專用的大向日葵,一支。
秦清就坐在顧煙蘿身旁,削著獼猴桃,一塊塊餵給顧煙蘿吃,哼著小曲兒,心情極好。
「喲,許科長有心了,送我女兒這麼大一支向日葵呢。」秦清調笑,媚眼如絲,風韻雅緻,「難怪你三十多了都單身,活該你沒媳婦兒,來醫院看女孩子就送一枝花,特調局窮死你了?」
許寒把那支比顧煙蘿臉還大的向日葵,放在病床尾的桌板上,尷尬的輕咳幾聲:「顧太,顧小姐不需要我送花,粗人一個,但禮貌當前,我必然也不能空手而來……」
顧煙蘿倚在病床頭,披著件黑色小香風外套,披頭散髮風情萬種,優雅的喝了口湯,美目流轉,溢著冷色。
「有事?」
許寒筆直的立在那,眼觀鼻鼻觀心,不看顧煙蘿的臉,生怕自己被蠱惑了去,「不是顧小姐昨天邀請我登門,說有事相商,但昨天出了事,我只能今天來了。」
許寒想,能讓顧煙蘿親自相邀,必然是大事。
顧煙蘿愣色,才想起,昨天原本喊許寒登門,是打算將自己在魏家老宅中發現的線索,轉而告知許寒,是否可以進行秘密調查,為申請翻案做準備。
病房門口,站滿了顧家安保,戒備森嚴。
秦清察言觀色,笑問:「寶貝,要媽媽迴避嗎?」
顧煙蘿指尖繞著手背留置針的點滴膠管,慢條斯理斂眸,「不用。」話落,意味不明的問許寒道,「許科長,如果特調局出現了重大失誤,錯查誤判案的件,通常都怎麼處理?」
許寒微微一怔,一頭霧水,錯誤案件?
「這……通常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特調局極少出現這樣的錯誤。」
「那如果,出現了呢?」
許寒擰眉,嚴謹回答:「上報總廳,重新審案,如有冤情,撤案重查,在找到確鑿證據後,向最高檢察院遞交翻案申請,然後重新審判,如果誤判的罪犯因此含冤,可向國家申請高額賠償損失,如果真兇是漏網之魚,那必當重判,絕不掩藏真相。」
顧煙蘿對許寒,有「救命之恩」。
當初初識秦無妄時,為了避免秦無妄被特調局抓走,顧煙蘿和許寒玩了輪盤賭,為此,許寒差點被一槍爆了頭。
顧煙蘿也發現,這許寒,雖然性格不討喜,但為人還算正直剛毅,公正嚴明。
能幫魏殊途翻案,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人。
「那許科長,我若是現在告訴你,我這有個案子,恐怕另有真兇,且真兇目前依舊逍遙法外,你幫不幫?」
許寒聞言,錯愕抬眸,入目便是顧煙蘿那張美艷妖嬈,無可挑剔的高冷臉龐,他匆匆避開視線,擰眉懊惱,一陣恍惚,餘光卻又瞥見顧煙蘿那雙細滑白嫩的雙手,如極品美玉,就一眼,再一次讓人移不開眼。
許寒懊惱於自己屢屢會被吸引而去。
他嘆了口氣,捏了捏鼻樑,低眸:「顧小姐說的案子,不會是和蔣二太太有關,和魏家有關的那件轟動帝國一時,卻又被嚴加封鎖所有新聞的魏家滅門慘案吧?」
顧煙蘿莞爾,「喲,你還挺聰明。」頓了頓,「那我就不廢話了,你看看這東西。」
說著,顧煙蘿拿過昨晚蕭零從家中給她拿來的手機,開啟相簿,扔給了許寒。
許寒狐疑,接住隔空飛來的手機,低眸定睛一看。
那是一個畫在地面的巨大詭異符咒。
看照片,應該是畫在老式宅子地磚上的,非常大,很駭人。
「這是……」許寒驚異的看向顧煙蘿。
「鎮煞魂符,在魏家老宅前廳地毯下發現的,有人在魏家家宅畫了這邪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