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高麗邊境的守軍率先造船渡過入江口。抓住對高麗的戰機。
段晟先前在幽州之時,在幽州舉行了誓師大會。國朝尚武,軍中士兵大多是鄉中幾家聯合操辦入伍,投軍自然也是抱著獲得些許功勞好獲得些許土地來的。
段晟早年跟隨皇帝打天下,對於士兵的那些想法早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在誓師大會上他首先痛斥高麗對於天朝上國的不恭敬之處,國朝師出有名。然後又話裡帶了一下高麗城池中的物品豐盛,女子妖嬈。
其實每次攻打番夷戰役攻破城池後,將領們都要放手下士兵進城去搶一番,不管這裡頭鬧出多少事情,將領們基本上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到半會了才會慢慢“想起”下一道不準擾民的命令。不過那時候,士兵們也儘可能的搶的缽滿了。
果然士兵們的臉色興奮起來了。
段晟進入天子所在的中軍大帳,天子正在看從長安送來的太子書信,皇帝看著那枚小小的太子章印,嘆息了一會。
“聖人。”段晟進帳躬身行禮。
“哦,三郎。”皇帝抬頭說道,面上也有了一絲笑意。
“聖人方才為何嘆氣?”方才皇帝那聲嘆息,段晟也聽見了。
“我方才想,要是將六郎一起帶來就好了。”皇帝嘆道。從遼東到長安,通訊頗為不便。長安的信件就算快馬加鞭送到御前,也過去一個多月了。這讓思子心切的皇帝頗覺不滿。
“讓太子接觸戎事,也是很好。”段晟笑道,“不過太子在長安接觸政務還是有必要。”
皇太子是一國儲君,國本所在。要是對政務不熟悉,那日後登基為帝,那就真的壞事了。
這個道理皇帝當然知道,就是嘴上和妻舅說上一說。真要太子馬不停蹄從長安趕來,他也做不出。
也就是這麼說一說罷了。
“對了,爾朱那裡如何了?”皇帝問道。
爾朱就是爾朱世,這會攻打高麗,皇帝抱著能滅了高麗就滅了的心,將當年的那些老將都帶出來的都帶出來。爾朱世幾年都窩在家裡守著老妻一個勁的研究煉丹,但是這次也被皇帝帶出來打仗去了,爾朱世本來就是老將,打仗上面一把好手,在士卒中頗有威名。爾朱世想要徹底歸隱,皇帝還不樂意呢。
“一切如常。”段晟答道。他瞧著這一眾的老同僚,突然有了當年一起南征北戰的感覺。
“嗯。”皇帝點了點頭,“六郎坐鎮長安,長安也是一片大好。”蕭珩經常將大內中事寫給父親看,朝中政事也會提到。
皇帝原本對他還有些不放心,見他處事妥當,尤其是在政事上沒有半點差錯。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蕭珩和蕭琬不同,蕭琬六七歲便被立為皇太子,從小便是按照人君的樣子教導著。而蕭珩一直到十六七歲,皇帝都只是將他當做個仁厚的嫡少子。等到前兩個嫡子為了太子之位斗的死去活來,皇帝傷心的不行,也不能立為了太子位威脅親弟弟的蕭璜,才立的蕭珩。
蕭珩在冊封皇太子之前,沒怎麼接觸過朝政,心中很是擔心。如今他親征在外,太子監國,處理政事也是井井有條。他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孩子還年輕,等到回長安,他還能再教教。
“這次徵高麗,儘可能將那個高麗所謂的王弄進長安。”皇帝摸了摸唇上的美須說道。
段晟知道當年太上皇還在的時候,天子令將俘獲的突厥可汗送進太極宮,讓這位可汗在太上皇面前起舞取樂。
突厥和國朝那是很久的怨懟,突厥騷擾邊境,搶奪邊境郡縣男女,很是討厭。捉了突厥可汗進長安跳突厥舞正好是大快人心。
高麗前幾次已經是桀驁不馴,對於天朝頗為不敬。甚至對天子的賞賜也沒有什麼回應,這放在長安裡,也是對君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