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興十年,紹興十一年!」
「金軍兩次南下,全都被岳飛給攪和了。」
「一次是打跑,一次是嚇跑!」
「而這其中,最恨岳飛的,自然就是秦檜了!」
「秦檜讓金軍南下,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但不管目的是什麼,只有南下才能達成,然而,這兩次都被岳飛給打跑了,秦檜不恨岳飛誰恨?」
「秦檜就很清楚,光靠金軍,是很難南下了,連南下都做不到,就更別提他的謀劃了。」
「而其中,這最大的阻力,自然就是岳飛了。」
「所以,必須弄死岳飛。」
「但他想要解決岳飛,這困難還是很大的。」
「首先,他雖然是樞密使,但他是兼任樞密使,手中是沒兵權的,他只是負責後方糧草的供應補給。」
「他自己是奈何不得岳飛的。」
「想要弄死岳飛,那就必須找有兵權的人幫忙。」
「而這人,就是張俊了。」
「三月份的時候,張俊基本上沒有跟金人交戰。」
「唯一的一次,還是派遣楊沂中與王德到濠州,結果,還被金軍給埋伏了。」
「而他自己,在三月十四的時候,就抵達了建康府。」
「可以說,他自己一個人,是一路南下,根本沒有理會金軍。」
「三月份,趙構最後一封給岳飛的御札,是在三月十七日。」
「免得你們說我胡說八道,我把這份御札貼出來看看……」
【賜岳飛御札(紹興十一年三月十七日)】
【累得卿奏,往來廬丶舒間,想極勞勩。一行將士日夜暴露之苦,道路登涉之勤,朕心念之不忘。比以韓世忠尚在濠州,與賊相拒,獨力恐難支梧,累奏告急。卿智略有餘,可為朕籌度,擇利提師,一出濠丶壽間,牽制賊勢,以援世忠。想卿忠義體國,必以宗社大計為念,無分彼此。劉錡一軍,已專令間道先行,張俊丶楊沂中亦遣兵前去,並欲卿知。十七日。付飛。御押。】
「這份御札很簡單,說的還是金軍在濠州的事。」
「金軍是三月十三跑的。」
「很明顯,三月十三的情報,還沒到趙構手中。」
「此時,趙構知道的情報,應該還停留在三月初九。」
「中間至少有七八天的資訊差。」
「趙構還以為前線還在打仗,結果,恐怕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是,金軍忽然跑了,張俊趁著這個資訊差,直接跑到了建康府。」
「而建康府,距離臨安,有五百多里地。」
「正常來說,行軍打仗的話,至少要十天。」
「可張俊並不需要打仗。」
「這是在自己地盤,他想怎麼跑就怎麼跑。」
「三月初六,楊沂中丶劉倚先回師,張俊率輕兵留在後面。」
「注意,這時候,張俊已經是輕兵的狀態。」
「而到了三月初九,張俊才派遣楊沂中丶王德到壕州。」
「也就是說,從這天開始,張俊直接率領著輕兵,一路南下,在三月十四的時候,抵達了建康城。」
「五天時間,三百五十多里地!」
「一天平均跑七十里地。」
「而之後發生了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宋史沒寫!」
「但其實從一些蛛絲馬跡中,也能瞭解到一些情況……」
「首先就是這個御札的問題。」
「正常而言,趙構不說每天都給岳飛寫信吧,也會更據前線打仗,岳飛上奏,而回信。」
「趙構最後一封御札,是在三月十七,瞭解到的是三月初九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