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尚武,南方重商。」
「所以,宋朝的精銳,幾乎全是來自北方的世襲軍戶。」
「就比如這一次,起兵勤王的,劉光世,陝西人。」
「韓世忠,陝西的。」
「張俊,甘肅的。」
「呂頤浩,山東的。」
「打眼一看,全是北方的。」
「為什麼北方尚武?南方重商?沒辦法,北方地理環境就決定了,不適合經商,不是說就沒有商人了,是真的沒有南方地理條件優厚。」
「南方水利多,貨物什麼的,走水運就行了,水運四通八達,簡直就是經商的絕佳地點。」
「甚至,還有海運,還可以出海去經商。」
「北方就不行了,經商肯定是沒有南方那麼容易。」
「可當兵就不一樣了。」
「當兵是有出頭之日的。」
「所以,北方就尚武。」
「而,不管是徽宗,還是高宗,甚至歷朝歷代,但凡變法的,其實全都是針對南方。」
「鹽丶茶丶瓷器丶銅器等等,這些,全都是南方的產業。」
「所以,不管是徽宗還是高宗,針對的都是南方,對北方,準確來說,是西北軍戶,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歷朝歷代,但凡反對變法的,隨便拎出來一個,那基本上全都是南方的,就算不是南方人,你去查他家產業,查他家地,南方絕對有產業有地!」
「還是之前說的那些,和你沒有牽扯的事情,何必去反對?你反對,不僅得不到利,反而還會惡了皇帝,這就是妥妥的吃力不討好。」
「所以,北方軍戶不會反對變法,但要是讓他們也沾利了,那就有不一樣了。」
「這次苗劉兵變,張俊這些為什麼打回來?」
「表面上可以說,是勤王,是為了皇帝,是為了大宋。」
「但實際上就是,你們這些南方計程車族,一個招呼都不打,帶著幾個蝦兵蟹將,就敢廢了皇帝?對他們而言,就是一種侮辱!」
「老子還在呢,你們錢也不送,招呼也不打,就敢廢了皇帝?真當老子看不見嗎?」
「說白了,就這種心態。」
「所以,在得知訊息之後,劉光世,張俊,韓世忠為代表的西北軍,直接從前線殺回了杭州。」
「直接把苗劉兵變的主力,苗傅和劉正彥這兩個傢伙抓回來,弄死!」
「然後,再重新讓趙構當皇帝。」
「就因為這個,趙構對劉光世,張俊,韓世忠這些西北軍,那是無比的倚重,為什麼說他們是親信?就是這個原因。」
「趙構分別給劉光世,張俊,韓世忠三人,授予三鎮節度使的頭銜,並且,還加了『輔國功臣』的稱號。」
「這兩樣頭銜,岳飛一個都沒有!可見趙構對三人到底信任到了何等地步。」
「除此之外,從這時候開始,趙構身邊的親軍,全都換成了西北軍,沒有一個南方人。」
「這就是為什麼,趙構雖然人在杭州,可秦檜就是動不了的原因。」
「這就是一種威懾力,其實與當年的宗澤一樣。」
「但是吧,後來,趙構,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雖然被這些人擁立,重新奪回皇位,西北軍支援他當皇帝,卻不支援他北伐!」
「尤其是劉光世!」
「劉光世這個陝西人,一遇到金軍,打都不打,直接跑,甚至,抗命的往回跑!」
「這也讓後世說他得了『恐金症』!」
「有人說,他手底下全都是流寇與叛軍組成計程車兵,害怕金人,同時,他自己也因為當年金人南下時,造成了心理陰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