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息,他那一頭如火一般刺目耀眼的長髮被燭光照成了暗紅色,宛如流淌在黑暗深淵裡的血色岩溶,無端透出了幾分難以言說的野性和妖邪。
&ldo;赫淮斯托斯,只有最低等的動物才只知道用下半身處理問題。&rdo;
梔庚冷冷的回他,用一種冰冷而抗拒的姿態。
赫淮斯托斯卻是不在意的一笑,然後將自己的身體與梔庚的身體貼得更緊了。因為他這動作,身上的水滴便移在了梔庚的衣服上,很快就將梔庚的衣服濕潤。梔庚的鼻息之間全是赫淮斯托斯身上的氣息,那具與他相貼的身體更是燙得嚇人,傳遞出來的熱量灼熱又潮濕,如赫淮斯托斯身上這細細的水流無聲的滲透進了梔庚的四肢百骸,讓梔庚整個人都有一種無處遁形之感。
&ldo;赫淮斯托斯,我再說一次,從我身上滾開!&rdo;
&ldo;阿芙洛狄忒,你覺得我還會聽你的話嗎?&rdo;赫淮斯托斯捏住梔庚的下巴,削薄的唇角勾出一抹微微的憐愛和不屑。
梔庚的唇抿得直直的,也不在多說,直接動手襲向赫淮斯托斯。
赫淮斯托斯遊刃有餘的擋下梔庚的攻擊,擒住梔庚的雙手放在梔庚得頭頂上緊緊按住。然後他將臉貼向梔庚,唇湊到梔庚的耳旁,輕聲說道:&ldo;別浪費力氣,你的傷才剛剛恢復,不然我怕你等會兒因為體力不支而被我操暈過去。&rdo;
梔庚冷笑,直接抬腳朝著赫淮斯托斯的右腰上的傷口踹去。
赫淮斯托斯悶哼一聲,卻是並沒有放開對梔庚的鉗制,而是一口咬住梔庚精緻小巧的耳垂。
&ldo;嘶……&rdo;梔庚一怒:&ldo;赫淮斯托斯,你是屬狗的嗎!你……&rdo;
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赫淮斯托斯用嘴堵住了唇。
赫淮斯托斯熟練的頂開了梔庚牙齒,火熱的舌頭長驅直入,強勢的糾纏住梔庚的舌尖,攫取著他口中甜美的甘露,他吻得極為用力,灼熱又潮濕舌腔裡如同蘊蓄了滾燙的火焰,要將梔庚整個人都融入身體、燃燒殆盡一般!
體內的燥熱徒然而生。
梔庚所有的反抗在赫淮斯托斯都眼裡變成了一種情趣,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只有抵死的纏綿……
梔庚從來不知道赫淮斯托斯的慾望能有如此強烈,如同一個無底的深淵,似乎把以往所有的壓抑全部爆發了出來,不知道剋制般,不停得衝撞著,索取著,像是有用不完的旺盛精力,永無節制的勾著梔庚與他一同墜落在慾海之中。
他們從石門那裡做到了浴池,又從浴池做到了石床上,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
猛浪。
在這個陽光和星光都無法照射進來的石洞裡,梔庚看不到日與夜的交替,只有那似乎永遠不知道燃燒殆盡的蠟燭上的燈火……在一如既往的微微晃動著,在照亮著他們緊密糾纏在一起的身體。
…………
不知道到底做了多久,直到梔庚的聲音都已經沙啞,這場性愛才漸漸落入了尾聲。
當赫淮斯托斯最後一次釋放之後,他埋頭到梔庚的頸窩微微喘著氣,梔庚有些失神的望著上方的石壁,只覺得整個人就快要散架了一樣。他的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身體上全是情事之後留下的曖昧痕跡。
那如海藻般柔順的金髮散開在石床上,髮絲間飄散出來的玫瑰香氣與空氣中的□□之後的麝香味混雜在一起,縈繞出了一種充滿著墮落的幽沉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