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偷襲!”
汪正言寒毛倒豎,憑自己御靈境界的修為,方圓幾百丈距離範圍內的一草一木,都逃不過自己的神識感應,可眼下卻絲毫感應不到任何異常。
“章師侄,你怎麼了?來人啊!”為了壯膽,汪正言放聲大吼道,可是他卻驚恐地發覺聲音被悶在心裡,根本發不出來,接著眼睛開始發花,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幾乎與此同時,叢立驚恐地雙眼圓睜,一頭趴在了桌子上,人事不省。
又是一道閃電,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憑空出現在門口,無聲無息,形同鬼魅。
蒙面黑衣人從容地走進屋來,不慌不忙地順手將門關上,如此大的風雨,他全身上下居然連一個雨星都沒溼。
黑衣人走到桌前,拿起那個小木盒,一邊仔細端量,一邊自言自語道:“鎖靈木?有點意思,竟連我的神識都探查不進去,這裡面究竟會藏著什麼好玩意?”
說著,黑衣人伸出左手食指,一道耀眼的光芒從指尖激射而出,打到了木盒之上,幾個呼吸之後,小木盒一點變化都沒有,安然無恙。
“呵呵,有點意思,看來這一趟沒白來。”
黑衣人收起小木盒和桌子上那枚落雲令,轉身走了出去,臨走時還小心地帶上了門,從容淡定得如同在自己家裡出入。
大約一個時辰後,吱呀一聲,汪正言的屋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不過這一次,屋門被推開得小心翼翼,僅僅開了一條小縫,並露出了一雙滴溜亂轉充滿警惕的眼睛。
偷窺片刻後,一個瘦小的身影從門縫裡擠了進來,關好屋門,轉回身來抱拳施禮,小聲道:“弟子譚陽,拜見師叔,拜見兩位師兄。”
來人正是譚陽,他從住處一路悄悄行來,渾身上下早已被淋成了落湯雞,所幸天公作美,一路上連一個巡邏的礦衛都沒碰到,看來都躲雨去了。原先精心準備的如何繞路如何躲避警衛等等計劃,都沒用得上。
還沒等走到汪正言所住的院子,遠遠就看見裡面燈火通明,譚陽暗暗叫苦,已是午夜子時了,沒想到這老混蛋這麼晚了還不睡。
從《大楚異仙志》上看過,修仙者有一種手段叫神識感應探查,極其靈敏,修為越高神識的覆蓋範圍和探查精度越高。譚陽不敢確定汪正言的神識感應距離,所以沒敢繼續前行,遠遠地找了一片樹林藏匿起來,準備等汪正言睡下以後再動手。
風雨如驟,瓢潑大雨澆得人幾乎睜不開眼,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在一道道閃電劃破夜空時,才能隱約看見樹木的枝葉在風雨中瘋狂地搖曳,無數珠簾似的雨線被狂風吹得胡亂飄搖,整個葫蘆谷在天地的淫威之下瑟瑟發抖。
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已到了醜末寅初時分,山坡上所有的燈光都已熄滅,偏偏汪正言的屋子依然還頑強地亮著,急得譚陽象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不能再等了,過去看看,如果被老混蛋發現,可以藉口說沈麻子傷病發作奄奄一息了,特地冒雨前來請他過去救治,估計可以矇混過關。”
打定了主意,譚陽壯起膽子,頂風冒雨地悄悄往前摸去。
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譚陽的心也跟著越來越緊張,甚至在喧囂嘈雜的風雨聲裡,他都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
猶豫了片刻,悄悄推開院子門,沒有任何反應。
譚陽心裡整理了一下待會兒要說的臺詞,一步步向著亮燈的房門走去,附耳靜聽了一會兒,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才一咬牙,抬手向著房門推去。
房門居然沒關,應聲被推開了一條縫隙,趴在門縫上往裡一瞧,只見章四海歪倒在地上,汪正言和叢立都趴在桌子上,譚陽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三人喝醉了?”
見三人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