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嗔禪師和鍾天師相交多年,即使沒有太清丹要,他恐怕也很難拒絕鍾天師這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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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佛山腳下,妖鯨飛艦旁邊,已經圍滿了無數梵天寺的弟子,如此巨大的飛艦,即使是他們也沒見過幾次,一個個面帶好奇,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散開,都散開!方丈和師祖來了!”
隨著一聲大喝,眾弟子紛紛散了開來,讓開了一條大大的通道。
無嗔禪師和鍾天師聯袂而來,後面跟著送行的梵天寺方丈釋難大師及諸僧,還有風萬里及譚陽等人。
不過,幾乎所有在場弟子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鍾鴻影和胡眉兒身上。
“天啊!九天仙子下凡了!”
“阿彌陀佛,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貧僧今天算是開眼界了!”
“佛曰,再美的女人也不過是血肉皮囊而已,不過有這麼漂亮的皮囊,恐怕連佛陀也難免會把持不定吧?”
“住口!不許褻瀆佛祖!這位師弟。拜託你積點口德好不好?”
“你就拉倒吧,少來這套。嘴上說的這麼好聽,那你還涎著臉往前擠啥擠?”
“喂喂喂。你們看,兩個小仙子身邊那個藍衣少年是誰?這小子簡直太有福氣了,長得連我都不如,居然還有臉離小仙子那麼近,我呸!”
……
走到了妖鯨飛艦下,無嗔禪師一邊打量著眼前的巨型飛艦,一邊笑道:“呵呵,鍾老兒,你可真捨得下血本。從東海之濱一路飛來,這要花掉多少晶石和妖丹?”
鍾天師苦笑道:“沒辦法,影兒元神受損,承受不了超遠距離躍遷的空間壓力,貧道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說完,他抬手一指,一道五顏六色的虹橋驀然浮出,從地面架到了飛艦的甲板上。
告別了梵天寺送行的諸僧,眾人陸續登上了妖鯨飛艦。在無數豔羨的目光中,飛艦在金甲傀儡武士的操控下,緩緩升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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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梵天寺後的當天晚上,譚陽正在自己艙房裡修煉時。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來訪了,居然是隻有一面之識的無嗔禪師。
譚陽受寵若驚,連忙又讓座又倒水。心下卻在暗自揣摩來者的意圖。
落座以後,無嗔禪師看了艙房門口的光幕一眼。開門見山地道:“譚師侄,老衲就不跟你繞圈子了。你能跟老衲說一說,你修煉的梵天般若功是從何而來?”
譚陽大吃一驚,豁然站起身來。
“坐坐坐,別害怕。”無嗔禪師擺手道,“你的佛光初照已經練成,你身上那幾分若有若無的佛力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老衲。不過你放心,老衲如果想為難你,今天在迎賓殿裡時就會當眾揭穿了,不會等到現在的。”
儘管他說得輕描淡寫,但譚陽後背還是沁出了一層冷汗,偷學別派功法是修真界大忌,如果這老和尚真的不在乎,又何必登門質問?
無嗔禪師繼續面色凝重地道:“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老衲可以考慮不追究此事,不過你要告訴老衲梵天般若功的來源,否則一旦本寺的戒律院找上你,此事就再無轉圜餘地了。”
他的言外之意不言自喻,如果此事驚動了梵天寺的戒律院,即使凌海閣可能都保不了譚陽。
譚陽腦子裡轉過無數念頭,但都被他一一否決,無奈之下,他只得先試探道:“禪師法眼如炬,在下的確修習過梵天般若功。在回答您的問題之前,在下想先問禪師一個問題,您是否知道藥王宮?”
經過反覆掂量,譚陽準備了兩套方案,一是如實說出功法來自藥王宮的姜夔,但他不敢斷定姜夔得到梵天般若功的途徑是否正當,一旦不正當,反而會給藥王宮帶來無妄之災,所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