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寧試圖解釋一下:&ldo;還沒在一起。&rdo;
&ldo;那現在是什麼情況?&rdo;江父問,&ldo;他還在追你嗎?&rdo;
江千寧微默, 點點頭。
江父冷笑了聲:&ldo;他當我女兒是什麼?想不要就不要, 想要就要?做他的夢去吧。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回頭草等著他吃?&rdo;
江千寧不說話了, 低著頭假裝自己是隻鷓鴣。
江父走到她旁邊,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她道:&ldo;你說你, 怎麼能這麼沒骨氣?你的脾氣呢?傲氣呢?這是能原諒的事情嗎?你大學畢業那一年, 在國外病成那樣,還瞞著家裡不肯說, 得虧我和媽媽意外知道了, 才飛過去照顧你。晚上幾步, 你都得燒傻。為了一個男人病成這樣,爸爸暫且就不說你了,只要你自己願意走出來就好。可現在呢?你要兩次踏進同一個坑!&rdo;
江父氣得胸膛起伏, 他看向愛女的表情又是愛極又是痛極。
他最是心疼小女兒, 可她卻又是最會叫他捨不得。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 她竟不知疼痛的, 還要往裡跳去!
她自己不怕疼,可他怕!
他只有這麼一個閨女,只有這麼一個閨女……
從小到大錦衣玉食,捧著都怕化了。兩個兒子糙著養,一個閨女細著養,跟她連大聲說話都沒有的,只當做寶貝一樣疼惜。他們愛她,不知有多愛,他只希望她能找個好的歸宿,對方能接過棒去接著疼她便好。
卻不希望對方是一個如此能傷她之人,更不希望今後她還會有遍體鱗傷的可能。
之前她那樣難過,他們束手無策,他又恨又悔。如今情況好不容易好一點,這兩人好不容易分開,他又怎麼可能叫她去重蹈覆轍?
江千寧被這樣一兇,眼睛瞬間就紅了。像是可憐兮兮的小鹿一樣,艱難地抬著眼睛看父親。
那模樣,只叫人心都要化了,哪裡還捨得再沖她生半分的氣。
江斯言第一個捨不得,站出來將她擋在身後,試圖叫父親冷靜一些:&ldo;爸,您別嚇她。她就是個小孩兒,懂什麼呢?好好跟她說,她能明白的。&rdo;
江斯年也是攔著說:&ldo;只要她開心就好了,爸,您彆氣壞了。&rdo;
江父轉過頭去,深嘆了一聲。
今天他將陳寄白叫去一邊說了半天的話,他一邊要他們分開,陳寄白一邊拒絕,並與他立下各種保證。但說實話,他的話,江父一句都不想聽。
他與陳父是自小的交情,兩家的關係不會因此斷掉,但是這與兒女親事無關,他的態度很明確,他不會贊同他們的親事。
陳寄白將嘴皮子說破了都沒用,他的態度很堅決。
到最後,兩人自然是不歡而散。
當然,是他先走的,陳寄白還在試圖說服他。
陳寄白哪裡知道呢?他做再多都是無用功,說不服自己的。
兩個兒子啊,對女兒的疼愛不少他半分。
瞧瞧,他這才說了幾句話,他們就受不了地擋住了她。
江父咬牙暗氣。
江千寧低著頭,眼眶裡包著淚。
&ldo;爸爸……我會好好處理的……&rdo;
&ldo;你要是能好好處理,今天就不會叫我知道了。我只一個要求,以後不要再理會他,你們兩個之間,還是離遠點的好。&rdo;
江斯年拉了拉他:&ldo;你溫柔點。&rdo;
江父:&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