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副模樣,彼此糾纏折磨,他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像是一匹狼一樣咬著便不肯鬆口,楚舒也不知他們今後會是如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舒將他帶到江千寧門前,叮囑道:&ldo;她很累,早上才睡的,雖然已經有七八個小時了,但還是讓她多休息休息,別太擾她。&rdo;
她這句叮囑純屬多餘。陳寄白是不可能擾她的。他心疼都不及,怎麼可能會在她這般疲憊的時候擾她安眠。
他頷首應好後,楚舒才放心離開。
陳寄白把行李一擱便走到她床前,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雙眼中是幾乎要溢位來的心疼。
怎麼把自己折騰得這樣慘呢?
他蹙緊眉,眉間是一道極深的摺痕。他想摸摸她的臉,卻又怕擾醒她,於是伸到一半的手,硬是僵在半空,又蜷起收回。
她正陷在深度睡眠中,好在還算安穩,沒有蹙眉,說明並不痛苦。他微鬆口氣,發訊息叫人準備好餐食,等他這邊說送來再送來。
她正在病中,一直沒有調理,病根未愈,加上工作疲憊,這才會反反覆覆生病。他想著,能補一點是一點,透過食療,給她療養療養。
這才多少時日沒見?她的血色已幾乎失盡,看起來還瘦了許多,他心疼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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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寧醒來的時候,也不知是什麼時候。
窗簾拉著,將自然光線完全隔絕,以至於屋裡像是隔世。
她懶懶地賴了會床,才想著去拿手機。
不過……她發現好像有什麼不對……
江千寧偏頭看了下,這一看,險些沒給她嚇出魂。
‐‐陳寄白?!
她捂著被子,腦袋放空了好幾秒,又捏了捏自己的臉‐‐哦,不是做夢,也不是夢中夢,她已經醒了。
江千寧左右看了一圈,確定這是自己的房間後,又低頭看看,確定自己的睡衣規規矩矩的還在身上,才鬆了口氣。
再抬眸看他時,她已經恢復冷靜。
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來這做什麼……江千寧湊上去,壓近距離去瞧他。
唔,眼睫毛還是和從前一樣長,膚色也還是和從前一樣冷白,面板也還是和從前一樣好。就是最近他可能也累得不輕,黑眼圈在他白皙的臉上很突出、很明顯,也更顯滄桑。只不過……這個男人的顏值出奇的高,再滄桑,也是成熟的帥氣。他的長相條件實在優越,惹得從小到大都有無數女生為他前僕後繼……嘖,她也是其中之一。
江千寧撇了撇嘴。
這個陳小白,來就來吧,這酒店這麼大,又不是沒房,他就不能自己去開一間?不經她同意就進來,不經她允許就上床,真是的,誰給他膽子?
她好好的睡個覺,誰能想到一不小心就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了呢?
真是不守男德,亂上別人的床,也不怕被人以流氓之罪打出去。
他看起來實在是疲憊,江千寧難得好心發作,也沒叫醒他,只掀開被子,放輕動作起床。
她想給楚舒發訊息,找點吃的,但沒想到他還是醒了,在她低頭髮訊息的時候,起身來到她身後,悶不做聲地抱住她。
江千寧的身體一僵。
她尚且沒習慣與他的肢體接觸。
在長大以後,父兄都會刻意地注意些與她的肢體距離,畢竟男女有別。他自詡為兄長,自然也是如此。
呵,可這從前衣冠楚楚之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