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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老人家念舊,一度放話,只要他在一天,這房子就不能拆,要拆要平,怎麼都得等他死了再說。

五人湊在一起,就著客廳裡唯有的五張木頭凳子團團圍坐了下來,先聊起了昨晚範旭陽的比賽,眾人誇完範旭陽的表演後,又著重將範旭陽那造型狠狠誇了一頓,範旭陽一邊得意一邊將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這一說完,其他三人便以驚奇的目光將孫韶給上下掃了一遍,這才想起昨晚孫韶的表現,以及後來電視裡說得出意外,不由紛紛關心起到底怎麼一回事。

孫韶看眾人此刻才想起他那茬事,心裡倒沒有什麼不快,人與人之間向來有親疏遠近,範旭陽和他們那真的是風風雨雨三四年走過來的兄弟,自己不過是半路加進來的朋友。

再者,自己也不見得做得比他們更好,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吧,說來,他們相識也有半個多月了,但是除了知道他們的名字,大家在一起唱了十多天的歌,吃過兩頓飯外,他對他們也幾乎是一無所知,就這,還加上他上輩子的八年時間呢。

所以剛剛知道這小紅樓是許曄家財產時,他才吃了一驚。

孫韶帶著溫和的笑,刪頭去尾,只撿主要情節將他退賽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除了一早知道這事的範旭陽,其他三人頓時都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三人盯著孫韶看了又看,最後在孫韶帶笑的眼神中微微尷尬地挪開了視線——虧他們平時小勺兒小勺兒喊得親熱,這事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範旭陽看眾人聊得差不多,便提議,大家都四五天沒有配合過了,為了晚上不生疏了默契,練會歌。

眾人自然欣然點頭,巴不得能甩開這股尷尬,許曄立即帶著他們上樓,從樓上搬了一套備用的舊樂器下來。

老歌只稍練一輪,眾人的默契便都回了過來,趙卓想起他們前兩天練的新歌,當時範旭陽太忙,沒跟上趟,今天正好一起練了,一下午的時間指不定就練出來了,晚上剛好上新歌。

結果,趙卓這意見才一說出口,範旭陽就拒絕了。

眾人頓時都覺出點不對味兒來,三人刷刷地圍住了範旭陽,“怎麼了?”

範旭陽抬眼看了看眾人,帶著眾人重新圍著木凳子做下來,沉吟了一會兒,他才開口:“我後面的比賽一場比一場緊,基本完了這一場,就要為下一場做準備,選歌排練彩排再演出,如果順利的話,大概還要比一個月,這一個月基本空不出時間來唱夜場了……”

趙卓等三人眨了眨眼,看著他,像是沒弄懂範旭陽的意思。

“我一時也不知道我能走到哪場比賽呢,我想著,那些和我們籤協議的酒吧和廣場,當初也不是非我們不可,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中,別人還是選擇了五感,我們現在也不能讓那些場子專門就著我們,就一直這麼空著場,這樣下去,咱們的五感早晚得掉下來……”

“但沒你,咱隊就沒了主唱啊。”阿船有些明白範旭陽的意思。

範旭陽笑笑,“我又沒說我完全不唱了,再者說,你們都不記得最開始時,咱們樂隊裡是誰主唱來著了?”

三人臉色唰的一下陰下來,“什麼意思?”

範旭陽知道他們誤會了,連忙擺手,“我說你們幾個順帶著動動腦,行不?我的意思是說,當初玩樂隊的時候,興城是主唱,後來興城走了,我們也以為五感樂隊絕對完了,但是結果呢,我由吉他手變主唱,不也一路唱過來了嗎?”

“五感樂隊一直就只是五感樂隊,範旭陽是五感樂隊一員,但不代表,五感樂隊就只是範旭陽,如果變成這樣,這一切就離我們當初預想的走岔了太多了。”範旭陽認真地看向眾人。

三人頓時沉默起來。

孫韶聽著範旭陽難得正經的話語,忽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