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文和裴文兩個。
原本想直接去刑部的,又怕過於的高調,最後只能想出一個妥協的法子,低調的進去探監。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外面的天都黑了,今天一天時間,大部分都在這裡。
商量了這麼多,最後也沒有商量出一個可行的法子,準備明天繼續過來商量,怎麼著也得儘快討論出一個可行的。
這事很急。
裴文上了自家的馬車,急匆匆回去,柳安文是看著裴文走了,才無奈的上了自家的馬車。
他的馬車一直停在邊上的小巷子裡,柳安文過來的時候,巷子裡很黑,但馬車的輪廓還是看得清的。
馬車伕見他過來,忙低頭行禮。
柳安文有氣無力地道:“回府。”
說完,扶著小廝上了馬車,小廝也跟著跳上了馬車。
這會天色稍晚,不能再呆下去了,若是回去的晚了,必然又是一番斥責,因為柳盈只是一個側妃的事情,護國公夫人的心情也很不好,最近對幾個妾室、庶子庶女越發的苛待。
他若是回去晚了,讓護國公夫人的人發現,說不得還得去跪祠堂,那地方陰森森的,莫名的令人心頭髮寒。
那地方也是祖母愛去的地方,佛堂就在祠堂那裡,可偏偏聽到柳太夫人敲木魚的聲音,柳安文覺得更可怖了。
有一次他被罰跪,那邊的木魚響了一個晚上,不緊不慢,彷彿一直沒有停過,祖母這麼大的年紀,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不過不管祖母怎麼能做到的,他是肯定不行的,甚至比沒有聲音更覺得可怕,他不要跪祠堂。
不過,如果裴依人真的抗不住,會怎麼辦?自己會死嗎?真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就跟著裴依人出門了。
他後悔。
柳安文在馬車裡想著各種煩躁的事情,渾不覺得自家的馬車已經轉了一個方向,已經不再是往護國公府而去……
刑部夜裡火起,平安王之女死在大牢。
安信伯府人販子案已經查清,但是安信伯府兇殺案,至今沒有頭緒,如今留在刑部的重要人證裴依人,也是當時成親的一對新人中的另外一個,居然就在刑部出事,燒死了?
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御史們又豈會放過。
幾位御史痛心疾首的參刑部尚書以及正在刑部歷練的瑾王,甚至還有幾個暗自引申到皇子之爭。
騰養死士?
一般人會養死士嗎?
太子病重,如今在宮中養病,據說是因為身體實在不行,在宮中更能就醫,一些皇子們就開始蠢蠢欲動,楚王遇刺二次,靜王遇刺一次,之前還有書肆後院養有死士,現在連刑部都有死士敢衝進去。
這以後還有什麼地方,不敢進的?
是不是也能燒到皇宮裡來,那皇上的安全呢?太子的安全呢?也怪不得太子不在東宮待著了,東宮雖然森嚴,但能比得上皇宮?
這一天的大朝會,所有人膽戰心驚,矛頭直接皇家,幾位年輕健康的皇子,成了最終的矛頭所在。
有御史痛心疾首地表示國將不國,也有官吏磕頭請皇上再選合適的繼續人,太子病重,已經無力幫皇子治理國事。
皇上坐在漢白玉九龍御階上的龍椅處,居高睥睨,看著底下鬧成一團的官吏。
甚至還有一個白髮的官吏想死諫,說的慷慨激昂之後,就欲把衣袍往頭上一蒙,撞向一邊的柱子。
侍衛們急忙上前拉住。
而後一群侍衛衝進來,按往了幾個很明顯激動的失控了的人。
一時間朝堂上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站在第一位的人,就是和位皇子和左右二相,這幾位現在沒有誰出來說話。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