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得摔個半死。她咬了咬牙,奮力支起上半身,改用巧勁,一點一點挪松腳上繩索。
這過程十分痛苦,而腰腿上的痠痛更是將這痛苦拉長,一炷香的時間初息已是汗如雨下。繩索一個鎖釦已被解開,眼看曙光在望,初息心裡一喜又生出許多力氣,將花枝纏上鎖釦一邊,小心翼翼地一扯。
腳上束縛的力量一空,身體失重下墜,初息看準時機將最後一絲妖力擠出一條花枝正好纏住離著地面最近的樹枝,卻沒想到樹枝撐不住她的重量,彎到盡處‘啪’地一聲斷開,初息悶驚,還沒等喊出聲,屁股直接坐到了*的地面。她原本就因倒吊了一宿下半身都酸脹無比,這樣實打實地摔下來,血液回流猶如萬蟻鑽噬,疼出淚花。
“我不過打個盹的功夫,竟然差點叫你逃了。”
頭頂傳來冷笑,初息未等回頭,直接被虎妖拎著後領提了起來,後背一陣劇痛,硬生生地被她扯了一層皮肉下來。
初息臉龐血色急退,額間髮絲被汗水黏粘,掩住鳳翎的印記。虎妖貼在她耳邊,低聲威嚇:“你定然知道這熾元丹的奧妙,否則這熾元丹為何能被你吞下還不殞命?若你乖乖的告訴本尊,或許本尊能免了你的皮肉之罪。”
初息從未受過這般酷刑,痛得牙齒打顫,眼前一陣陣發黑,“我……不知、道……”話一出口,虎妖鋒利的指甲颳著初息背上缺了皮的血肉,硬生生再撕下一層。
初息悶哼一聲,這等難忍的劇痛激得喉頭腥甜,冷汗如雨下,滾到傷口上疼得她小聲地叫了出來,失神喊道:“你殺了我!”
虎妖:“想死?我有上百個讓你比死更痛苦法子,若不說出承載熾元丹無上神力的法子,我可以讓你一一嚐盡。”
初息冷笑,極為虛弱地:“若我當真知道……知道如何承載熾、元丹神力的法子,又豈會……豈會淪落成任你宰割的田地?”
虎妖神情一僵似被澆熄的烈火,透出一絲灰敗的慘然,有些發抖地扼住她的下巴喃喃道:“不會的,怎麼可能,一定是……一定是……”虎妖神色一凜,指上力道加重幾乎要捏碎她下巴,狠戾道:“你是仗著自己有熾元丹護體才故意誆騙我的!那我就將這熾元丹取出來瞧瞧是有什麼不同!”
初息被她這一推,猛地撞上身後的樹幹,粗糲的倒刺扎入肉中,這番折騰都未能令她昏死過去,也著實讓她佩服起自己頑強的意志力。眼見虎妖以妖氣凝出一柄鋒利的金色妖刀,朝著初息頭頂劈了下來。初息死心,閉起眼睛,腦子裡瞬間浮起的一個念頭竟是:如有來生,還是投身在妖界吧,或許還能再見上玄翎一面。不為別的,只想親口問她一句,是否還記得桃花谷中巫行山上,曾被她賴過數百壇酒的小桃花。
長刀懸於她發頂寸許出頓住,虎妖聚力一抽將長刀從束縛之力中脫出,回身打擺懸空指向不速之客的白衣女子,虎嘯一聲騰起戰火妖氣。
初息才嗅到乾燥空氣裡的一絲香氣,正疑惑地要睜開眼睛,被虎妖的吼聲一震淤在心頭的那口血噴出,又落入黑暗中去。
再次昏迷之前,初息忍不住嘆了一嘆自己實在暈得未免太不是時機。
玄翎一襲白金長袍,囿於荒野煞是醒目。她周身浮著一層淡淡的火焰,倒不像虎妖的妖火戰氣那般耀眼,卻極其玄妙,暗藏殺機。
“你是何人?膽敢來尋本尊的晦氣!”虎妖手中妖刀脫手而出,幻出三十六柄相同幻影朝著玄翎劈了過去,這三十六柄長刀之中只有一個實體,又承了虎妖凝神之力,一刀下去能劈海開山,震得整個妖界為之顫動。等閒妖類若被劈中,只怕是頃刻就要被她的妖氣燒個灰飛煙滅。
玄翎負手而立,升起仙障接下虎妖一擊,不緊不慢地抬手向天,空中飛來的一杆銀色□□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的手裡。那柄□□上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