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會竭盡全力調查,你什麼時候去綠楊村,提前告知。”
“知道了。”
顏沁雪看看天色,出門朝錦春堂而去。
剛剛學習了形體,此刻她緩慢邁動腳步,完成翩躚的進化,輕移蓮步,讓後背筆挺,走出那獨一無二的分度與氣韻。
但陸乘淵的嘴角卻漾出笑弧。
顏沁雪自以為學習到了精髓,但在陸乘淵看來,真膠柱鼓瑟,如邯鄲學步一樣。
見顏沁雪回來,葉珍和倆丫頭急忙靠近。
“小姐,您生病了嗎?後背不舒服啊?”
顏沁雪收了“魔法”這才說:“不聊這個,下午可平安?”
“下午也沒什麼事。”
春蘭嘆息,“我們一個客人都沒來,昨日下單的幾個客人還退訂了。”
聊起來這事,大家難免垂頭喪氣。
但顏沁雪卻玩世不恭一笑,“做生意就是這樣,潮起潮落罷了要平常心看待。”
眾人點頭。
顏沁雪回後院的屋子,方止棋握著紙張走了出來。
“小姐,我已經算到第三本臺賬了,這裡頭謬誤很多,您再看看。”
方止棋將自己的成果說了出來,顏沁雪聽了後氣得牙根癢癢。
原來母親留下的十三家鋪子以及莊園、田產月入賬又要多一半都進了二老爺的口袋。
最可氣的是,顏城用這筆錢來花天酒地、治黨隱私去了。
至於顏賀譚,這些年來在戲班子、青樓內的開銷一年比一年大。
去年還買了一隻五百兩白銀的琉璃貓兒送了給某個姘頭。
那顏語畫和趙氏喜歡錦衣頭面,隔三差五就逛街一次,掃蕩回不少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這個家的人均自私自利,對自己奢侈無度,但對下人卻各種剋扣勒掯,巧立名目去罰款,真噁心極了。
“這筆賬讓我扼腕嘆息,如今還繼續算下去嗎?”
“算!”顏沁雪咬咬牙,忍著勃然的怒氣,“怎麼能不算,咱們善始善終,必須算到最後一分一毫去。”
方止棋點頭,繼續忙碌去了。
顏沁雪力倦神疲,早早休息去了。
到翌日才開門,有一群婦女就來退貨,嘰嘰喳喳如捅了馬蜂窩一樣。
葉珍起來的比顏沁雪還早,見外面嘁嘁喳喳鬧嚷嚷的,她讓繡娘開門。
幾個婦女指指點點,罵罵咧咧。
“我們是來退錢的,你們這衣服不經穿,自己看看是什麼貨色。”
“既是來處理事,那便一個一個說,我這衣服到底是怎麼了?”
只因昨日賠了那無理取鬧的婦女五兩銀子,此刻,十幾個女人闖了進來,都拿出了那如法炮製的衣服。
葉珍對他們的伎倆已心知肚明,此刻她氣定神閒一笑,“春秀,今日便報給衙門,讓青天大老爺給斷一下這官司吧。”
春秀轉身要走,一個婦女著急了,“好端端的,你給我們處理了就好,非要鬧的人仰馬翻嗎?”
這時,顏沁雪也起來了,正在穿堂伸懶腰呢,見一群人圍攻了進來,倒為葉珍捏了一把冷汗。
但今日葉珍卻正襟危坐,和昨日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