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顏沁雪嘖嘖稱奇,得虧自己沒有稀裡糊塗就盤下來,否則豈不是平白多掏五百兩。
“一千五……”
想不到陸乘淵還要壓價,那老掌櫃要哭了,蠕動了一下嘴巴,“尊駕給三千吧,不能少了,您要我回去喝西北風啊,這是我棺材本啊。”
“兩千,多一文錢都不成。”
看到這裡,顏沁雪瞠目結舌,想不到陸乘淵討價還價的能耐這麼厲害。
那邊幽幽長嘆,終於說:“兩千五吧,這已經最低價了。”
“成交!”
如今的店鋪什麼價目,陸乘淵似乎門兒清,他也不想殺得太狠。
那邊去立字據了,顏沁雪這才用力抓陸乘淵的手腕,“殿下可真是英明神武,有您在何愁大事不成?”
陸乘淵卻淡淡一笑。
“少見多怪!”
她今天還就少見多怪了。
一切在愉快的進行著,那邊送了房契過來,老掌櫃開始認真書寫買賣文契,顏沁雪心頭著急,擔心有什麼變故。
但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此時此刻,一人從外面闖了進來。
“爹爹,爹爹啊,兒子不才,給您添麻煩了。”
眾人回頭,看到一個遍體鱗傷的男子跌跌撞撞衝了進來。
他像極了尋找避難所小雞仔的一樣快速的蜷縮在了老掌櫃背後的太師椅後頭。
緊跟著,眾人看到了後面兩個兇巴巴的男子。
左邊的男子是個刀疤臉,他像極了二龍山的悍匪,一雙銅鈴大眼虎虎生威。
右邊是個獨眼龍,此人一隻手也被斬斷了,如今裝了一個鋒利的鐵鉤,兩人一看就是道兒上的。
這兩人帶來了殺意,以至顏沁雪也如老掌櫃的兒子一樣躲在了陸乘淵背後。
倒是陸乘淵,面不改色。
“你是客?”那獨眼龍將鐵鉤狠狠地落在了陸乘淵面前的桌上,不客氣的指了指門口,“今日我們和賴掌櫃聊還債的事,勞駕你滾出去。”
陸乘淵面不改色。
還沒有人這麼不客氣的和他說話。
那刀疤臉抽出一把狂刀,在空中舞動了一下,“二弟,你和他廢話什麼?讓這窮酸滾出去就好。”
顏沁雪見狀不妙,拉了一把陸乘淵的衣袖。
但陸乘淵卻笑了,他那爽朗的笑聲觸怒了兩個傢伙。
鐵鉤男冷哼一聲,輕蔑地說:“你這傢伙,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你滾你就滾,笑什麼?很可笑嗎?”
“自然可笑,做事也該有先來後到,如今我在和老掌櫃盤鋪子,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給我滾出去。”
“嘿!你這窮酸你睜眼瞎啊,看不出來我們是做什麼的嗎?”
握著狂刀的刀疤臉已經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