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個就厲害了,這是劉海戲金蟾,還有這個……”
那花樣子惟妙惟肖,完全是大家手筆。
葉珍將毛筆放在一邊,“我不知道這個能不能用來賺錢,小時候我就很喜歡這些,如今只能試一試了。”
“如何不賺錢?”顏沁雪可不是在安慰葉珍,而是真真正正準備開店鋪做買賣。
更何況,今日陸乘淵還將敲詐到的錢一股腦兒都交給自己做本金,她自然要好好籌謀一下了。
葉珍急忙給她行禮。
“這幾天為難你了。”
“堂嫂,就算你和顏賀譚一刀兩斷,你也依舊把你當我的姐姐,咱們姐妹之間不要輸這些。”顏沁雪抓住了葉珍的手。
她將一切都說了出來,葉珍聽得一愣一愣的。
“如此說來,”葉珍總結陳詞,“這筆錢兜兜轉轉成了咱們的創業金了?”
“殿下也不白白協助咱們,殿下是要做大掌櫃的。”
實際上,陸乘淵擔心她們倆女子在這條街做買賣會被欺負,這才表示自己要做大掌櫃。
顏沁雪的母親本就是商賈之家的小姐,她繼承了母親精打細算的伶俐心思,如今也正好準備做買賣呢。
但顏沁雪的生意經可不僅僅是簡單的刺繡店,她準備開一家絕無僅有的酒樓。
這酒樓要比城裡頭的醉春樓還要大,她還要和外祖父一樣做商會的首腦。
但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從今以後我再不叫你堂嫂了,我只叫你姐姐,如何?”
顏沁雪知道,堂嫂和顏賀譚的婚姻已走到了盡頭。
她一個大活人帶了倆孩子就這麼離開了,顏賀譚壓根就不在意。
趙氏也不在意,她著急讓葉珍回去,不外乎擔心自己的孫兒有什麼三長兩短罷了。
二來,昨天晚上葉珍讓自己的丫鬟去求助父親了。
翰林院的父親卻冷言冷語的斥責了一通這丫鬟。
還說什麼“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如今“既是做出了這等寡廉鮮恥的事情,老夫自然要和你一刀兩斷”之類薄情寡義的話。
這些話變成了鋒利的匕首,一寸一寸劃破了葉珍的心。
她明白,靠天靠地還不如靠自己。
既然雪兒情願出錢協助自己,那她何不辛苦一點為自己闖出來半邊天呢?
至於孩子,這倆孩子她也不情願送回去。
倆小傢伙星兒和翌兒也很喜歡自己的母親和顏沁雪,自然不情願回去了。
“我明日就帶你去看咱們的店鋪,保你滿意。”
“雪兒,我對你感激不盡,”葉珍將自己的包袱拿出來,找了一千兩銀票給她,“這是我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我知道這筆錢杯水車薪,你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