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別。用不著這樣來冒充。
華山派以劍先生記憶所及,也沒有與苗族的任何人結怨,這個苗族王子挑戰華山派,到底有什麼目的?
劍先生想不透,也不急著追問,對方這樣子到來,必定會給他一個清楚明白。
肩輿在吆喝聲中停下,那些苗族戰士一個個神采飛揚,從他們明亮的眼瞳絕不難看到他們強烈的信心。
華山派弟子不免竊竊私語,一直到孟都開口。
“劍先生──”孟都目光停留在劍先生面上,語聲不怎麼響亮,卻是一直貫進每一個人的耳膜。
“朋友好深厚的內力。”劍先生以為孟都在炫耀內力修為,卻也不能不承認孟都的內刀修為絕不是一般可比。
“不是朋友!”孟都竟然這樣一句。
“那就是敵人了?”劍先生打了一個“哈哈”。
“也未必是敵人。”孟都認真的。“只要你向我臣服,我們便是主僕的關係。”
“除此之外?”劍先生笑問。
“沒有了。”孟都毫不考慮的。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啊?”劍先生又打了一個“哈哈”。
孟都立時眉飛色舞,點著頭連聲:“不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我雖然心儀中原文化,所懂的到底不大多,而由於性格興此行目的,對於這種充滿了威力,具有強烈征服欲的說話反應當然特別敏銳。也特別容易吸收。
劍先生聽著笑了笑。“可惜這裡並不是苗疆,否則你根本不用說這種話。”
孟都大笑道:“也是說,這裡既然不是苗疆,我非要說這種話不可。”
劍先生雙眉一揚,恍然道:“你這次到來,並非以武會友,無意切磋武功,完全是為了要征服我們華山派。”
孟都道:“這要看你們服不服了。”
“若是不服?”
“最後我只好將你們殺掉。”孟都一點也不像說笑的樣子。
劍先生又打了一個“哈哈”,“現在我的有些懷疑你並非苗人了。”
“這是什麼意思?”孟都甚感奇怪。
“只有瘋子狂人才會那樣說話,你們這種裝束在中原也常見於瘋子狂人的身上。”
劍先生這番話出口,華山派弟子不由都“轟”然失笑。
那些苗族戰士並非全都聽得懂漢語,那聽得懂的立時有反應,聽不懂的聽那鬨笑聲,再看同伴的反應也不難猜測得到什麼回事,立時都怒形於色。
孟都反而很冷靜,緩緩道:“你這樣說話對華山派並無好處。”
劍先生當然明白孟都說話的意思,心頭突然一陣說不出的不舒服,他一向處事審慎,極有分寸,頭腦又靈活,所以當日問罪武當才會被各大門派推舉為代表,現在他卻是說出那種話來。
他立時也知道是什麼原因,那完全是一般人的心態,認為苗人是落後,不可能有什麼大作為。
若是一些把握也沒有,他們又怎會這樣闖上華山來?想到這一點,劍先生便不能不擔心。
說出去的話正如潑出去的水,所以他只有硬著頭皮接一句:“也不見得有什麼壞處。”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孟都只是重複這兩句才學到的話。
“年青人──”劍先生皺眉,“太狂了!”
孟都還有更狂的。“你們是一齊上來,還是一個個?”
劍先生身旁的兩個年青人立即拔劍出鞘,齊聲道:“我們來領教!”
他們年紀相若,面貌相似,事實非獨是兄弟,而且孿生,也是華山派弟子當中能夠練成“彩蝶雙飛”的人。
“彩蝶雙飛”乃是華山派劍術中最難練的一種:必須兩個人同時施展,而且必須一個左手使劍,一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