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關在鐵籠中的老虎更是連連怒吼咆哮,愈發使得慌亂的人群感覺兩隻老虎好像已經衝破了牢籠,開始追襲人群。
慌亂、擁擠在這種情況下,勢必引發踩踏。
慘呼聲、痛叫聲、吶喊聲不絕於耳。
原本扒著牆角站在牆沿上的蘇淳風,雙眉緊皺,藉著大街上璀璨斑斕的燈光,注意到了混亂的人群中,有一個人匆匆忙忙地擠進了中心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猶若狡猾的狐狸般,幾下就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另有兩人在人群中快速行進並四處觀望,繼而朝著之前那人消失的方向追蹤而去。
稍作猶豫,蘇淳風跳下來追了上去。
他能夠看得出來,之前擠入人群中逃離的,肯定就是施術收集老虎戾氣的術士,只是光線昏暗相貌方面看得不大清楚,隱約好似是一個四十歲左右年紀的中年男子。而後面緊追的那兩人,應該就是出手阻止的術士。
這兩名術士,蘇淳風認識。
其中之一,赫然便是西山縣的邪不倒龔虎,和他同行的那名三十五六歲模樣的青年,是他的二徒弟許萬發。
到底怎麼回事?
蘇淳風按捺不住好奇心,很想去看一看,同時也希望著,龔虎能夠追到那個收集老虎戾氣明顯居心不良的傢伙。
以龔虎的脾xìng……
說不得就是一場大戰——對手也不弱啊。
在大街上擠入熙攘人群很快便如石沉大海般的蘇淳風,並不擔心母親、弟弟還有張麗飛、王海菲他們一行人,因為在漏電傷人導致大的混亂爆發之前,他們恰好剛剛從最擁擠的人群中提前撤出到了外面。
中心大街上的花燈展覽由南向北,一直延伸到長途汽車站,足有三四里地遠的距離。
只不過在快要到長途汽車站的時候,大街上的人群已經漸漸稀少,兩側展覽的各種花燈也稀稀拉拉。
長途汽車站側對面,一條狹窄凌亂的黑暗小巷裡。
穿著破舊軍綠sè大棉襖的龔虎,氣喘吁吁地從腰間纏著的布帶上抽出了大煙袋,用火柴點燃了,吧噠吧噠使勁抽了兩口,噴吐著濃濃的煙霧責怪道:“你可真是個笨蛋,讓你盯住一個人都盯不住,以後還能讓你乾點兒啥?”
“師父,那人速度太快,而且今天人也多,轉眼就找不到人了。”二徒弟許萬發頗顯無奈地說道。
與龔虎那副土到掉渣,讓人一看就會以為是乞丐般的著裝形象和模樣不同,三十多歲的許萬發西裝革履,身軀挺拔高大,方面大耳相貌堂堂,頗有些成功人士的風範。可惜在只比他長几歲的龔虎面前卻是一副恭敬之態。
“還是你太笨。”龔虎吧嗒了一口煙,唉聲嘆氣道:“那個混賬竟然收集惡虎戾氣,這次沒能阻止他,還讓他給跑了……不知道他會到哪裡害人啊,唉。”
許萬發有些詫異地問道:“師父,您不是施術了嗎?為什麼還沒能阻止?”
“那人修為不次於我。”龔虎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道:“而且我擔心全力以對的話,一旦和他鬥上法陷入僵局,難免會傷及到無辜。不過這個混蛋卻趁著我沒有全力以對,迅速收術,擺脫了我的追擊。”
“可燈籠還是滅了,人群也亂了啊。”
“這不是鬥法造成的,是那孫子扯斷了電線。”龔虎氣得使勁抽了口煙,然後在牆上鐺鐺鐺地磕打著煙鍋,道:“王八蛋,為了製造混亂好讓自己逃跑,竟然幹出這種混賬事情來,他就沒考慮會不會電死人。”
許萬發聽著師父毫無形象感的髒話連篇,哭笑不得地說道:“師父,既然那人修為不次於您,何必非得再追來,就算是追上了,您也沒辦法對付不是?”
龔虎一瞪眼,怒道:“我要你幹什麼?在旁邊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