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京大南門的門衛室裡,值班的保安絕對能透過窗戶遠遠地把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更何況褚卓延還連續慘嚎了幾嗓子呢。
但就是在這種明顯不適合做些暴…力行為的地方,蘇淳風偏偏年輕氣盛不計後果地悍然出手先把念益華給放倒,然後又窮兇極惡地暴揍了褚卓延。
門衛室內。
值班的一名保安抄起橡膠警棍就要往外走,卻被另一名年紀稍大點兒的保安給拽住了:“哎哎,你幹啥去?”
“你沒看到那小子在打人嗎?”
“打人怎麼了?”
“我們得去管管啊,那小子下手太狠,保不齊會出人命的……”
神色如常的老保安拉著正義感十足的同事坐回到椅子上,道:“打人那小子是咱們京大的學生,之前就是從大門口這出去的,我看到了。”
“這有什麼關係嗎?”
“廢話,要是他捱打我肯定得出去管一管。”這位明顯像個老油子的保安笑眯眯地說道:“問題是,現在他在打人,而且還是一挑二,不錯不錯……咱們啊,只管踏踏實實看戲就好,一會兒如果有人報警,警察來了咱們再看情況。哎我說兄弟,哥哥可得提醒你,真要是驚動警察來了,你可千萬要記住,自己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反正就是看到那倆人和咱們京大的一位學生,發生了爭執和衝突。”
年紀小點兒的保安就說道:“這還用你教?”
“不懂了吧?你作為目擊證人,對警察陳述情況的時候要著重強調,至少語氣上要讓警察聽了之後,認為是那倆人打了咱們京大的學生。”老保安笑眯眯地一邊隔著窗戶往外瞅,一邊說道:“那小子身手真不賴,三下五除二啊。”
“是那倆太笨蛋。”
“大概吧。”
外面,道路上駛過的個別車輛會放慢些車速,司機充滿好奇地看看那邊的情況,但並不會停下。還有時而三三兩兩走過的路人,會好奇地看著卻腳步不停地遠遠繞開——白天的話興許他們會興奮地衝上去圍觀,但天寒地凍大半夜的……
有道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
……
褚卓延何曾受到過這般屈辱?
簡直是太,太他…媽的欺負人了——咱們是術士啊,我邁入煉氣初境多年,你蘇淳風雖然沒邁入煉氣境可好歹也是能在鬥法中擊殺煉氣假境高手的術士,咱們都是放到奇門江湖上就能稱做高手的術士了,可你不用術法,竟然動手揍我!
你有沒有身為一名術士的覺悟?
這還不算,把人打了一頓之後又說什麼“是不是很有自信,不懼與我鬥法?”
身為煉氣境高手的我當然有自信,當然不懼怕與你鬥法,可你他…媽…的沒給我機會和你鬥法啊,把人打了之後再問出這麼一句廢話,你什麼意思?難道就是想氣氣我,明知道鬥法鬥不過我,就先動拳腳把我狠狠地揍一頓,甚至把我打成重傷了,羞辱了我,再大模大樣卑鄙無恥地與我鬥法?
褚卓延因為劇痛而扭曲的臉頰貼著地,神色猙獰地罵道:“蘇,蘇淳風,你,你太卑劣了,你不配做一名術士。”
蘇淳風蹲在他的臉前,看也不看地甩手往後一抓,便抓住了小心翼翼蹣跚著衝過來偷襲他的念益華的拳頭,一擰一拉一按,噗通!念益華悶哼一聲便摔倒在地,和師父並排著一個趴在地上一個側躺在地上同病相憐,臉部表情全都扭曲猙獰著,為了面子強忍著劇痛不發出慘叫,噝噝地倒吸著涼氣。
“除了你們二人,還有誰?”蘇淳風神色陰冷地問道。
念益華咬牙切齒道:“你有種,和我師父鬥法!”
褚卓延卻是聽出了些什麼,扭曲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蘇淳風,你的拳腳功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