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主觀意識上態度端正些,才能真正瞭解這個古老而偉大的國度。當然,你如果懷揣著其它想法,那麼你會發現這裡確實很保守。”
“抱歉,我不是太明白。”
“唔,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們華夏國人從小接受的文化思想薰陶,讓我們習慣於在講話時含蓄委婉些。”蘇淳風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在想也許自己剛才完全靠臨場發揮用自己所知的英語單詞和語法強拼硬湊出來的那番話,讓科爾·道格拉斯真的聽不明白了吧?當然他神情還是很淡定地笑道:“好吧,我直接點兒說,比如間諜,我想在每一個國家恐怕都是不被歡迎的存在,明白了嗎?”
道格拉斯怔了下,隨即開懷笑了起來:“蘇,沒想到你還很幽默。”
蘇淳風也笑,但又不接話了。
依他的性子,根本不想去做一個稱職的志願者,他當志願者只是礙不過肖倩的面子和好心,又想著能蹭點兒學分罷了。他更不樂意陪同科爾·道格拉斯這號來自於美國的青年術士遊園觀景閒扯淡,鬼知道這個天賦資質高而且術法修為又高到能稱得上是個天才的傢伙來華夏國到底想幹什麼——這可不是蘇淳風心眼兒小疑心重,因為和廟堂、奇門江湖都有著扯不清關係的老狐狸羅同華,對於道格拉斯的前來都提前上了心,這裡面如果沒什麼蹊蹺貓膩的話,蘇淳風敢把名字倒過來寫。
可蘇淳風是英語角社團的成員,又是此次負責接待交流的志願者,科爾·道格拉斯也不知道怎麼與京大負責接待他們的負責人交涉的,就把蘇淳風給找了出來,而且是肖倩專門向蘇淳風打過招呼的。
還想偷懶躲著蹭學分兒?
門兒都沒有!
在籃球賽的賽場上時,肖倩就看到科爾·道格拉斯和蘇淳風坐在一起聊天,所以覺得道格拉斯提出這樣的要求可以理解。當然,肖倩也沒有多想為什麼當時道格拉斯會繞著賽場邊緣走到看臺上坐到蘇淳風的身邊,原因很簡單嘛,當時賽場的看臺上幾乎坐滿了觀眾,只有蘇淳風和那位面色冷峻的學生身邊空著好多個座位,道格拉斯選擇到那裡坐下觀賽並與京大學子交流,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沒人覺得奇怪,但蘇淳風卻判斷,科爾·道格拉斯在此次前來友好交流的團隊中,或者是在國內、在他們的大學中,應該也有不俗的身份。
不然的話,他的待遇也太高了些。
竟然有資格要求一位志願者單獨陪同他,而且還點名並且得到了默許,他們的負責人也不管管這孩子,咋那麼多事兒……
另外,開學後一直都沒和蘇淳風聯絡的羅同華,似乎也暫時放下了心頭對蘇淳風的不滿,昨天下午專門給蘇淳風打了個晚來的電話,讓身為京大學生術士協會會長的他,負責友好地接待下美國來的學生術士科爾·道格拉斯,但並沒有叮囑什麼諸如小心提防或者監視道格拉斯、探探口風之類的話。
來到紅湖畔的一座精緻小石橋上,科爾·道格拉斯倚欄駐足,極為享受春風拂面的感覺般,仰著臉微眯雙眼,道:“蘇,我有一個不太禮貌的要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嗯?”
“我們可不可以比試一次?”
“鬥法?”
“是的。”
蘇淳風微笑著婉拒道:“很抱歉,我不太喜歡鬥法,而且自認為術法修為不夠。不過我可以建議並幫你聯絡下縱萌,就是昨天在籃球場上突然出手阻止你和那位女生鬥法的傢伙,他非常喜歡與人切磋鬥法。”
“不不,他一點都不友好。”科爾·道格拉斯搖頭說道。
“道格拉斯,你可能對縱萌有些誤會,而且我們華夏國的術士在鬥法時,會點到為止的,我的意思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雙方鬥法時要保持限度。”
科爾·道格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