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牽涉到權貴勢力之間的爭鬥,所以現在,四生門想退恐怕也退不出了,再者,還有國外的勢力牽扯進來,如果四生門現在退出的話,不說之前的努力都化作烏有,還會惹下權貴以及國外勢力,四生門以後無論想要在國內發展,還是走出國門,恐怕要處處碰壁。”
“現在收手,一切都還來得及。”縱仙歌神色認真。
“縱兄,青鸞宗會在這件事上,做些什麼嗎?”呂嵩答非所問地說道。
縱仙歌搖了搖頭,道:“事實上,蘇淳風來找過我,如果不是這次事件牽涉到四生門,而且是你站在了蘇淳風的對立面,我已經下決定支援蘇淳風了。但我已經拒絕了他,同時,也不希望看到你和四生門,再輸掉……因為奇門江湖聯盟的事情,還有你以往與李全友走得太近,導致四生門輸得太多,別再輸了。”
“這件事,我不會輸。況且,如果我不做這件事,就等於是繼續輸下去,四生門如今在奇門江湖上,幾乎成了笑柄。”呂嵩自嘲般笑了笑,道:“雖然,我四生門和蘇淳風之間沒有直接的衝突,可奇門江湖人盡皆知這暗中的爭鬥。所以,奇門江湖上有蘇淳風一日,我的心裡就扎著一根刺,四生門頭上就壓著一份屈辱,在江湖上,四生門就抬不起頭來……且不說這次事件能否讓蘇淳風低頭,至少,做了這件事,就說明我四生門沒有怕了年紀輕輕的蘇淳風!”
“呂嵩啊。”縱仙歌食指拇指捏著茶杯邊緣輕輕轉動,道:“近乎於單槍匹馬的蘇淳風,如此突兀地出現在奇門江湖上,短短几年時間就聲名遠播,幾起事件中都能最終成為勝利者……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呂嵩眯眼微笑著思忖了幾秒鐘後,搖搖頭。
“你其實很清楚。”縱仙歌毫不留情面地直接說道:“因為,蘇淳風不僅僅是修行天賦資質高,個人修為境界深,實力超群,也不是因為他身後那位縹渺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而是,明顯處於弱勢的他,每次都穩穩地站在了道理的一方,無需去刻意經營什麼,自然就會有人站出來幫他。”
“縱兄的意思,是我四生門不講道理咯?”
“不全是。”縱仙歌說道:“道理在諸多事件中,本身就是一個相互且矛盾的存在,沒有絕對性。但坦率地說,蘇淳風似乎從來沒有刻意針對呂家和四生門,做過什麼。所以這次……呂嵩啊,不妨放放手,何必再次惹下蘇淳風?更何況,一旦你們輸了這次,以後在奇門江湖上,會更被動。”
呂嵩自信地笑了笑,擺手道:“縱兄,這件事之後,如果你出面為蘇淳風說情的話,我可以考慮和解,因為至少四生門與蘇淳風之間,也算是有贏有輸,否則的話,我四生門在奇門江湖上,顏面何存呢?”
“你很有自信?”
“不止是我。”
“好吧,我言盡於此。”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縱兄的好意。”
……
正月十四。
上午十點多鐘。
這些年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較為落後的豫州省丹鳳市市內,一家起名“宜家酒店”,實則純粹就是一個樓下經營小餐館的普通旅館,一間單人間裡,蘇淳風坐在房間裡唯一的一把單人沙發上,打量著簡陋狹小的環境,還不錯,連獨立衛生間都沒有的房間裡,竟然還在陳舊的桌上擺放了一臺21寸的彩色電視機。
在他對面那張單人床上,一位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斜倚在床頭疊起的被褥枕頭上,叼著煙神情玩味。
青年的長相很普通,有點兒憨厚,穿著樸素。
就像是……
一位從窮鄉僻壤之地,過完年後到城裡來找工作卻沒找到,只得暫居便宜旅館的農民青年。
“看來殺郞延,讓你的修為境界提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