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她當然明白身為天茂集團總裁,肖家青年一代中佼佼者的肖振,當然不會隨便做出這等兒戲般的事情來,他的目的很顯然就是在打陳羽凡的臉,也是在給蘇淳風撐場。可問題是,如此討好般的行為,似乎斷然不應該是由肖振這樣的人,去刻意地討好蘇淳風。而且把肖家當前最有權勢的三位長輩之名都給抬了出來,這讓陳羽芳更是難以理解。
說起來,自己這個外甥愈發讓人捉摸不透了。
他似乎天生就有某種古怪的魅力,而且是帶著一種強大氣場的魅力,不但能夠如磁石般吸引著諸多強人圍繞到他身邊來,還能讓這些強人甘心情願地去服務他,為他做事。
如趙山剛,如肖振,如自己的父親陳獻,還有……肖家那些連自己都未曾謀面只是聽聞過的權勢大人物們。年前在京城,蘇淳風不過是在看守所裡過了幾天的牢獄日子,可偏偏就認識了那麼一位明顯實力強大到讓人感到可怕的“獄友”,關係又似乎處得非常好,以至於蘇淳風把那個“獄友”的手下給當眾打了,那人都沒有絲毫追究的意思,反而問蘇淳風是不是解氣,要不要再把人打一頓?還有那個亞星影視公司的顧問褚卓延,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了,也算是有點兒身份地位,偏偏就鞍前馬後地替蘇淳風張羅著,言談舉止間充斥著恭敬和討好之意。
陳羽芳藉口去衛生間,到外面給父親打了個電話,把剛才宴席上發生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
宴會之後,眾人紛紛道別。
極有梟雄氣質的趙山剛,與閆鴻強一起,大大方方地邀上酒意微有些上頭的肖振,說是找個地方喝茶解解乏聊天,其實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
蘇淳風婉拒了他們的邀請,和父親、堂姨一起回了公司。
在辦公室裡,因為喝了少許酒而臉色緋紅酒意濃濃的陳羽芳,脫下外套,豐腴不失窈窕的身子幾乎膩到了大外甥的身上,玉手揪住蘇淳風的耳朵,笑眯眯地說道:“淳風,跟姨說說,你和肖家那幾位大佬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著這一幕,蘇成坐在沙發上點了支菸呵呵直樂,他今天也夠震驚的,心裡也是滿是疑惑,不過當著陳羽芳的面,自然不好去開口問。而且他也想開了,兒子有出息有本事,自己其實也沒必要再去什麼事都問都管,由他去吧,反正這小子做事有分寸,比他這個當爹的有出息——好兒子啊,誰不羨慕?
“堂姨,疼,疼,您快鬆手……”
“先說!”陳羽芳嘴唇湊在蘇淳風臉頰旁,吐氣如蘭,手上力道稍微小了些,卻並不鬆手。
蘇淳風苦著臉道:“我心裡還納悶兒呢,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在北京工作的那個叫肖全景的老頭兒,是我去年國慶遊香山的時候偶然遇到的,當時他們老兩口和我以前的老師肖倩在一起,這就認識了,後來肖老師又帶我去肖全景家裡做了一次客,其實當時我就奇怪,那老頭兒明擺著是當大官的,怎麼能請我吃飯?”
陳羽芳半信半疑,道:“是啊,他請你吃飯做什麼?”
“您說……”蘇淳風腆著臉嘿嘿樂著,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道:“是不是,是不是因為您外甥我太優秀,那老頭兒慧眼如炬,所以想栽培我?”
“呸!”陳羽芳啐了一口,繼而摟著蘇淳風的肩膀笑得花枝亂顫。
蘇成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除了這個原因,他們實在是想不到別的。況且這個看似荒謬的理由,並非沒有前車之鑑——當年陳獻還沒退休,蘇淳風上初二,過年去他家裡拜年的時候,一家子拜完年都下樓了,從未請過老家親戚在家裡吃飯的陳獻又下樓把他們叫回去,誇讚蘇淳風將來前途不可限量,還把蘇淳風叫到書房裡長談。
從酒店出來的陳羽凡,被父親陳獻打電話叫了過去。
坐在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