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完畢,王大錘推門走了進來,笑道:“譚陽,想不到你本事真不小,居然能傷了四階妖獸,把我們大家夥兒都震了,牛啊!”
還沒等譚陽說什麼,木屋的門又被推開了,沈麻子走了進來。
王大錘翻了個白眼,譏諷道:“沈麻子,**剛出賣了譚陽,還有臉來湊近乎?”
譚陽急忙拉住他,衝沈麻子抱拳道:“謝沈兄剛才相救之意,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沈麻子笑而不語,王大錘一愣,撓著頭奇道:“沈麻子是在幫你?暈,你們倆這唱的是哪一齣?”
譚陽將其中緣由大略一說,王大錘恍然大悟,撇嘴道:“俗話說得好,十個麻子九個奸……”
“還有一個賽神仙。”沈麻子搶著打斷道,“王大錘,**長點心好不好?老子這是雀斑,不是麻子。”
“嗯,是雀斑。”譚陽打趣道,“沈兄聰慧過人,足智多謀。不過在下略通歧黃之術,醫經有云,勞心者殫精竭慮,傷神難免勞形,故易生白髮、雀斑及痔瘡也。”
王大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笑道:“噢,老子明白了。沈麻子,你這臉上哪是什麼麻子?一顆顆盡是鬼心眼子。”
沈麻子佯怒道:“譚陽,你這個庸醫!生白髮還靠點譜,怎麼他媽的連痔瘡都胡謅出來了?你用屁股勞心啊!”
畢竟少年心性,三人皆暫時忘掉了煩憂,忍不住捧腹,又不敢大聲笑。不過各自心裡,均覺彼此的距離和陌生感,在這番胡鬧中都大大減少了。
譚陽從包裡摸出了一塊三四兩左右的碎銀,隨手扔給了王大錘,道:“他是在幫我,你確是在害我。把你的賭注還你,當初要不是你喊住我,我也來不了青陽宗。”
王大錘拾起銀子,帶著歉意道:“真是好心辦壞事,我當初也不知道青陽宗是這個德性。銀子有啥用?在這深山老林裡,有錢也沒處花。”
沈麻子關上房門,壓低聲音道:“看來二位都知道咱們上當了。譚陽,謝倒不必了,如果你想還我這個人情,就告訴我實話。你傷了雙翅魔蜥,那個姓關的居然一根汗毛都沒傷你,他對你肯定有好感,這一點傻子都能看出來。即使他沒救你出去,但肯定告訴了你一些有用的東西,說說吧!”
“真是人精中的人精,什麼都瞞不過你。”譚陽道,接著將關雨舟說的一些情況都大概講了一遍,除了那些關於小木盒的內容。
沈麻子和王大錘聽完後,張著嘴面面相覷,滿臉愕然。
“他說憑我們的單靈源資質,要想修煉到御器境界,最起碼要一年時間。”譚陽道,“所以說,至少這一年裡,我們還是安全的。”
“可是以後呢?難道我們真要在這裡當上二十年礦奴不成?剛才我大致觀察了一下,這個山谷包括院子似乎沒什麼警備,找個機會逃出去應該不難。”王大錘道。
“談何容易!”譚陽苦笑道,“這片山區大得很,連飛舟都飛了兩三個時辰,要想徒步逃出去,至少要在這深山老林裡跋涉兩三個月,何況山裡猛獸遍地危機四伏。估計青陽宗的人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沒什麼警備,因為根本沒必要。”
沈麻子嘆了口氣,道:“其實當時咱們一落進樹林,就應該是一個逃跑的良機,我當時也就是顧慮這一點才沒有冒然行動,憑咱們現在的實力,想徒步走出山區幾乎難如登天。那兩個失蹤的弟子膽子卻不小,他們肯定也是不願淪為礦奴而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