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險些叫出聲來,連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熊威遠和眾鏢師及趟子手們都身經百戰,立馬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個個立刻全身戒備,如臨大敵。
眾人此時露營的地方,是官道旁一處土嶺之旁,土嶺左邊是一片稀疏的荒林,右邊及後邊全是一人多高的青紗帳,密密麻麻,一望無邊。
譚陽一手指熊威遠,一手指那位黑衣鏢師,朝著土嶺兩側做了一個包抄的手勢,低聲道:“抓活口!”
熊威遠和黑衣鏢師心領神會地各自拿出武器,分別帶著兩三個人,貓著腰分頭行動,朝著土嶺之後迅速包抄而去。
黑衣鏢師這邊迂迴距離短,最先衝到了土嶺之後,“真的有人!站住……”
話音未落,只聽叮的一聲金鐵交鳴聲,接著就傳來了黑衣鏢師的一聲慘叫,幾乎與此同時,一聲��說某ばι�校�桓齪謨鞍蔚囟�穡�偶夥傷俚閽諞豢每酶吡患饃希��鋈巳繅恢淮竽癜憒憂嗌湊實穆毯C嬪下庸��傷傯詠�艘股��小��
熊威遠等鏢局眾人驚怒交加,一邊高聲喝罵,一邊紛紛衝進了青紗帳,朝著神秘黑影逃竄的方向追去。
“熊總鏢頭,算了吧!你們追不上的。”譚陽無奈地勸阻道,就憑神秘黑影那一手登萍渡水的輕功,估計熊威遠和鏢局眾人無一人能及得上。
片刻後,熊威遠率人罵罵咧咧地回來了,黑衣鏢師捂著左臂,右手拿著半截斷刀,邊走邊顫聲道:“區區一粒鐵蒺藜,竟然能射斷我的百鍛雁翎刀!總鏢頭,看來這次麻煩大了。”
熊威遠陰著臉一言不發,一屁股坐到了篝火旁,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憂心忡忡,其餘人也只是面面相覷不敢說話,每個人心裡彷彿都壓上了一塊大石頭,現場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熊鶯兒默默地從車裡拿出了創傷藥,替黑衣鏢師療傷,幸虧那粒鐵蒺藜射斷雁翎刀後勁力大減,黑衣鏢師的左臂總算保住了。
鐵蒺藜被血淋淋地從黑衣鏢師的左臂裡取了出來,譚陽拿了過來,仔細檢視了一下,鐵蒺藜上沾的血是鮮紅顏色,這就說明鐵蒺藜並未淬毒。
良久,熊威遠才彷彿想起了什麼,打破沉默道:“羅兄弟,你一定不是普通的讀書人!從這裡到土嶺之後,足足有四五十丈遠,連老哥我都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偷窺,羅兄弟你……”
“熊總鏢頭,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對你未見得有好處,你只要知道一點就可以了,在下始終是站在你們這邊的。”譚陽輕描淡寫道,“所以,總鏢頭就別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了,還是好好琢磨一下,如何應對眼下的危局吧!”
從一開始,熊威遠和鏢局眾人只是將譚陽當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誰也沒將他放在心上。但從野湖之畔一系列的異事發生,再到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識破箱中之秘,再到剛才識破神秘黑影,這一連串的驚奇接踵而來,眼前這個文弱少年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直線上升,甚至已隱隱超過了他們一向視為主心骨的總鏢頭。
“是是是,羅兄弟說得對。”熊威遠連忙點頭道,“剛才羅兄弟說到哪兒了?請繼續往下說,老哥我洗耳恭聽。”
“剛才說到對方害你的動機,也分兩種可能性。”譚陽接著原來的話題繼續道,“第一種可能性,就是對方和你有深仇大恨才設下這個陰謀,總鏢頭想一想,有沒有值得懷疑的仇人?”
熊威遠沉思片刻,搖頭道:“沒有,開鏢局這個行當,說白了是靠黑白兩道的朋友借道謀生,最講究和氣生財,如果每次走鏢都要打打殺殺,我老熊就是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所以我平生行事一向以義氣為重,絕沒有和誰結下過什麼深仇大恨。”
“好,那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性了。”譚陽道,“就是你手裡一定有什麼東西值得對方覬覦,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