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口口水,兩手一抱樹幹,就準備上樹。
“爬樹動作不錯,你到底是猴還是人?”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冷冷的譏誚聲。
譚陽身子一震,憑自己現在的修為,周圍兩丈之內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出自己的神識感應,而來人居然還是悄無聲息地潛到了自己身後,肯定又是一個高手中的高高手。
“呵呵,當然是人,你見過哪隻猴子爬樹前,還會往自己手心裡吐口水?”譚陽邊說邊緩緩轉過身來,千龍門三少主謝循!
“原來是謝三少主,嚇了我一跳!”譚陽一邊腦子急轉對策,一邊繼續順嘴胡說道,“人爬樹前,會在手裡吐點口水,來增加手和樹幹的摩擦力;而猴子經常爬樹,卻不吐口水,你知道為什麼?”
“廢話,那是因為猴子手上有毛,用不著吐口水。”
“錯!三少主啊三少主,你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呢?”譚陽痛心疾首道,“猴子手上是有毛,但都長在手背上,而沒有一隻猴子是用手背爬樹的,爬樹用的是手心,你見過哪隻猴子手心裡還長毛?”
“嗯?好像有點道理啊!猴子手心裡真沒長毛?”
“有沒有毛待會兒再給你講,三少主,我先教你個乖。”譚陽循循善誘地道,“猴子的手不叫手,叫爪。”
“哦!對對對,叫爪叫爪,只有人的手才叫……我管你叫手還是叫爪!”謝循突然醒悟過來,現在戰況正緊,自己卻被這個小屁孩一路導引著,在這裡大談特談猴子手上的毛,簡直荒唐至極!
譚陽的肚子都快笑疼了,可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唯唯諾諾受了驚嚇的樣子來。
謝循拿出一支一尺多長帶血的小箭,舉在手裡怒道:“這支箭是你的吧?”
“箭?哦,這就叫箭啊!”譚陽滿臉驚訝地奇道,“我長這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以前從來沒見過,原來這就是弓箭的箭啊!開眼了,真開眼了,嘖嘖……”
謝循氣得五內俱焚,咬著牙根道:“原來你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那你身後背的是啥玩意兒?”
譚**本不用轉身看,就知道露餡了,剛才下樹之前,自己並沒有將鐵藤弓和箭壺收回乾坤袋,而是習慣性背在了身上,我滴個天!習慣真是害死人啊!
“哈哈哈……”這個謊實在不好圓,譚陽只能故伎重演。這可咋辦?就說這鐵藤弓是彈棉花的?這也太扯了;那箭壺是採藥簍?可剩下的幾隻箭的箭羽還露在箭壺外……
謝循此時心急如煮,根本不再理會譚陽會作何解釋,掠上前來,啪地抽了譚陽一耳光,惡狠狠罵道:“臭小子,事到如今還敢抵賴,老老實實跟我走,免受皮肉之苦!”
這一耳光,抽得譚陽眼冒金星,半邊腮幫子立馬腫了起來,他心裡恨極,暗暗罵道,老子最恨別人抽我耳光,以前抽過我的叢立、李雲聰等人都已得到了報應,謝三少,你是第三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譚陽自知此時反抗不但沒用,反而會招來更大羞辱,不如且跟他走,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出樹林,謝循就押著譚陽,舉著手裡箭枝,高聲叫道:“令孤雁,你好卑鄙!我們光明正大地跟你打,你卻安排這臭小子躲在樹林裡用弓箭偷襲,你要不要臉?”
躲在樹林裡的熊威遠和鏢局眾人都大吃一驚,羅公子看上去清秀文弱,只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可能幹出如此膽大包天的事來?
謝無傷滿意地微微頷首,看來循兒還有幾分可造之才。
正在激烈鬥法的千龍門和凌海閣一眾人等,也不由停下了手,看到譚陽身背弓箭被人贓俱獲,每個人心裡都恍然大悟,千龍門那位修士的奇怪受傷落敗,竟然全是這小屁孩一手所致!
鍾鴻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