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老道卻是貨真價實的人族修士。看上去那男子是元相境界老怪,那女子不過是證罡境界修為而已,憑咱們三個人,還有什麼可懼?”
無嗔禪師也藝高膽大,微笑道:“人家誠心相邀,如若推拒,與理不合。再說現在天色向晚,不妨在此好山好水處休憩一晚。”
鍾天師從善如流,不再分辯,朗聲道:“貧道東土凌海閣鍾乘笈,如此就叨擾仙居了。”
話音一落,只見白樺木製的棧橋迴廊中,一層層盪漾起了數十道水樣波紋,然後消散不見。眾人心裡明白,是島主已經開啟了島上的層層禁制。
鍾天師一行人緩步登島,只見島上林木葳蕤,綠草茵茵,奇花異果遍植其中,香氣襲人。明明已是萬物蕭疏的初冬時分,這裡竟無半點苦寒,反是一派春意盎然,真是一個清心修煉的洞天福地。
走到近前,譚陽果然認出那個獨眼老道正是盧問機,此時盧問機也認出了譚陽和胡眉兒,禁不住豁然一驚,正想上前相認,耳鼓裡卻傳來了一個低如蚊鳴的傳音聲:“盧道友,此處說話不便,就當咱們不認識吧!”
盧問機畢竟在江湖上闖蕩多年,立刻反應過來,幸虧他一張老臉滿是橘皮似地皺紋,神色變化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在三位主人的引導下,眾人在一個青竹搭成的木屋中落座,屋裡陳設簡單,木桌竹凳,乾淨得一塵不染。方一坐定,盧問機便張羅著讓兩個青衣童子送來了點心清茶,看起來他在這裡的身份,似乎只是個僕役而已。
一番寒暄介紹過後,眾人才得知此地叫千菊湖。黃衣男子叫梅聽松,綠衣女子叫梅傲霜,是一對夫妻,而那位獨眼老道盧問機,居然是二人的記名弟子!
譚陽暗自咂舌不已,當初在靖海城之時,當自己問到盧問機日後有何打算之時,他曾經說要去尋找恩師終老山林,沒想到他的恩師居然會是兩位千年老妖!盧問機已經是造詣匪淺的天語者,那他的師父豈不是真的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三百載的神仙了?
梅聽松也不相瞞,主動坦承自己夫婦二人乃梅樹之體修真,在此地隱居修煉已達數千年。林木花草等植物類妖靈族,先天沒有靈智,歷經劫難能修成人形者少之又少,比人族和動物類妖靈族修真艱難萬倍,鍾天師等眾人聽完後皆有崇敬之意。
“梅樹成妖?莫非這兩位就是梅花易數的鼻祖不成?”
譚陽暗自思忖道,怪不得盧問機水平如此之高,名師出高徒,有兩位鼻祖級別的天語者栽培指導,水平不高才怪。
這時,無嗔禪師奇道:“兩位道友既是梅樹之體證道,為何此處盡是野菊花,而且還命名為千菊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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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鍾天師的算盤
鍾天師稽首道:“貧道此次冒昧造訪,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說著,他將鍾鴻影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貧道知道此事於理不合,但還望諸位大師慈悲為懷,能答允貧道這個不情之請。”
果然,在聽到鍾天師要求傳授梵天般若功之後,梵天寺諸僧的臉上均浮出了幾分為難之色,面面相覷之下,並無一個人開口說話。
“諸位放心,為了防止煉魂**的陰氣反噬,影兒只需修習梵天般若功的前三重功法即夠,並不要求後續功法。”鍾天師似乎早已料到會出現這種局面,隨手從乾坤戒中摸出了一塊古舊的黃色玉簡,遞給了釋難大師,道:“另外,這是凌海閣歷代祖師傳下的《太清丹要》,貧道此行過於倉促,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本丹經贈給諸位大師共同參詳。”
凌海閣以道家修真,尤擅制金丹鉛汞,調陰陽坎離。而修真之途,除了靈根資質仙緣深厚,離不開仙丹靈藥的輔助,所以丹方比功法更加珍貴難得,何況是萬年傳承的凌海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