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蟲,數量還真是令人頭痛。”
安東尼奧卸下背後的行軍包,冷漠地道:“別忘了,這裡是蟲巢。”
戈爾森急促地喘息著,腰肋處又斜斜被劃過一道狹長傷口,鮮血已染紅了整個身軀。敵人依仗著自己的速度,如風般來回捲過他的身側,只要稍有疏忽,就極有可能帶來破膛之厄。
白狼在遠處疾行遊弋,高速劃過的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望著敵手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他開始覺得,先前存在的恐懼疑慮,是多麼無稽的一件事情。
一團龐大熾烈的火焰,徒然從紫炎的櫻口中急噴而出,幾乎是瞬間就吞沒了敵手的身形!
鬣狗雙足連點,身形暴退,刀臂交叉互在面前,已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灼傷了半邊身體。
“對不起哦!我只是想和你玩玩,並沒有惡意的。”紫炎嬌笑道,疾掠而進,又是一道長長赤焰亮起,將周遭的一切照得亮如白晝。
鬣狗只覺得臂身已在這可怕的高溫之下隱隱作痛,其他部位更是焦黑一片,一時間竟是被逼得連連後退。
那背生雙翼的漢子咬牙縱起,已是鮮血淋漓的肉翅大力撲扇。身形方動間,一枚彈頭呼嘯而來,絞進了他的腹腔,爆出大蓬血花。漢子悶哼一聲,整個人頓時向後倒下。
身邊的幾個夥伴大駭,急忙搶上將他拖到噴泉死角處,安東尼奧雙手疾揮,一連串火雲在遠處爆開,幾個人影在硝煙中軟軟仆倒在地。
“你他媽沒事吧?該不會……不會死吧?”一個猛虎隊員嘶啞地吼道。
受傷漢子低笑一聲:“操你奶奶的!老子死不了,要不是前面和那些王八蛋幹過了頭,會被這小玩意打中?真是……真是他媽的倒黴。”
正如他所說的,猛虎隊員們身上或多或少的傷勢,給他們帶來了難以想象的負累。無論是速度或力量上,都明顯衰弱了許多。而那些新的敵人,卻依舊堊甲齊備,動作迅捷,發動著陰險而又致命的攻擊。
“哧”的一聲輕響,白狼如一道銀煙般掠過戈爾森身側,右臂划動間,幾乎已將對手腰斬!感覺到了因擋格而傳來的震動,心中不禁暗自叫了聲可惜。
一道狹長寬闊的黑影,突兀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帶著厲厲勁風當頭直斬而下!俯身疾行的白狼促不及防,大駭之下極其狼狽地就地打滾,那物轟然斬進土層中,幾近沒半!
驚魂未定間,一支冰冷的鐵鉗突兀襲來,卡上了他的後頸。沛然莫御的大力壓下,白狼手足急掙,卻依舊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就連半分反抗的能力也無。
戈爾森一腳踏上敵手頭顱,轉首惱火地道:“誰他媽要你幫忙的?”
鬣狗一擊不中,疾展身形纏向紫炎,遠遠丟下了一句:“慢慢把他的頭切下來。”
戈爾森大力吐了口唾沫:“老子偏偏就不聽你的!唔,切一半好了!”
紫炎眼見著按住白狼的那支鐵臂開始漸漸收緊,而自己卻又被高速掠動的敵手刺劈糾纏。俏顏微微變色,伸手按上了臂端凸起。
場中的混戰已接近白熱化,猛虎隊員們幾乎俱是遍體鱗傷,而其中兩人卻死守在那受傷夥伴身前,半步不退!
安東尼奧右胸上深深嵌入一枚鐵器,血泉正從邊緣處激湧而出,傷勢頗重。他的那隻行軍包早已空了大半,一架架模型飛機在空中盤旋,硬是壓得敵人的遠距離支援火力不敢抬頭!
戈爾森極其緩慢地用力,尖銳的鋸齒嵌入對方堊甲向內合攏。白狼喉間發出了一陣模糊的哀號聲,四肢急促抽動。口鼻中大量的鮮血開始急噴而出,瞬間湧出面甲,在身前的地面上蜿蜒匯聚,凝成一窪血塘。
紫炎身上的堊甲已層層鋪展而開,她望了眼已死多活少的白狼,面容變得鐵青。鬣狗已無聲無息地潛進身後,刀臂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