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婆娘使的壞,因此,我又告訴自己,衛浪雲呀衛浪雲,這口氣你可得出呀,要不,自己也被自己窩囊死了——”半闔上眼,他悠悠的道:“現在,我就要先找你出氣了,我很坦然,因為我並不算欺侮你——你也帶傷,我也帶傷,進一步說,你還稍許占上那麼一點便宜呢,你知道,我的傷比你要來得重!”
面色早由慘白變成蠟黃,豆大的汗珠子順額滾滾而下,周濮掙扎著站起,他手中緊握“龍舌鞭”,猙獰的大叫,“你不要做夢,衛浪雲,我‘玉麒鱗’不是那麼好吃的,我定不會束手就戮,任你宰割!”
點點頭,衛浪雲道:“當然,我知道你不會。”
咬牙切齒,雙目怒凸,周濮嘶啞的喊:“來吧,讓我們拼個死活—一”快得就像流星的曳尾橫過天際,當人們發覺,也已消失一—衛浪雲的來勢就正是如此,他從松枝高處暴射而到,周濮只覺眼睛一花,揮鞭暴卷中驀地落空,衛浪雲的右手也已閃電般點實他的小腹丹田,而周濮驟覺逆血騰翻,真氣潰散,衛浪雲包著白布的左手已猛一記搗在他的“天殘穴”上!
淒厲的悶嗥著,這位“六順樓”的“四道金首領”不由—個踉蹌,“龍舌鞭”脫手墜落,修長的身體也一頭栽倒於地!
這時,衛浪雲也全身鮮血流漓一一他的傷口在方才用力之際,又有多處迸裂了,痛得他瞪目咬牙,連連噓氣,連看也顧不得看一眼仆倒在地下的周濮,他匆忙又找著另一株較為高大濃密的松枝樹,連爬帶攀的躲了上去!
在一陣窒息般的寂靜之後。
松林外響起人們在急速奔掠時的那種衣袂飄風聲及步履點地聲,緊跟著九條人影如飛也似陸續躍入。
茂密的松椏葉中,衛浪雲屏息如寂,鎮定的俯視出去,嗯!來人是“紫凌宮”的夥計們!
以元德香為首的“紫凌宮”人馬在迅速的搜查過程之後,那手提“金瓜錘”的“白帶子”人物已急切的道:“稟元大哥,‘六順樓’的人一個不見,除了滿地臥屍,其他活著的人走光啦,元大哥,這裡面恐怕有詐!”
元德香冷冷的道:“有什麼詐?”
那名“白帶子”角色忙道;“八成是他們已經找著那姓衛的小子,押著他逃往‘六順樓’了!”
頓了頓,他又道:“說不定他們早就知道姓衛的藏在何處,卻故意裝出驚慌之狀,誘使我們上鉤,騙我們離開此地到處去找,然後他們才從容不迫的搜出衛浪雲,押著他一道迴轉‘石高山’!”
元德香目光四閃,口中生硬的道:“你是這麼想麼?”
“白帶子”仁兄怔了怔,囁嚅著道:“莫非……元大哥還有什麼高見?”
一瞪眼,元德香道:“馬順原,你如今也混到‘白帶’帶頭的地位了,怎麼腦筋還是這樣死板?—點彎也轉不過來?事情沒有搞清楚就胡說八道,妄加猜測?你知不知道毫無根據的推斷,除了平添麻煩之外,只會使自己鑽向牛角尖,真正十足的愣頭青一個!”
馬順原捱了頓刮,卻摸不著頭腦,他吶吶的道:“元大哥,我,呃,我是—看‘六順樓’的人全不見了,才想到這上面去的……要不,他們何須……走得這等快……法?”
哼了哼,元德香怒道:“誰說‘六順樓’的人已經走了?他們必將回來!”
氣得臉色卻有些紅中泛紫了,他又接著咆哮著:“非但如此,今天我們還栽了大跟斗,吃那姓衛的小雜種活擺著道;這一下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馬順原大大的吃了—驚,愕然道:“這……呃,這話怎說?”
一指早已氣絕地下,血汙滿身的周濮,元德香吼道:“怎說?你看見周濮那廝了麼?他還躺在地下,但卻挺屍似的一動不動了!”
仍然滿頭霧水,馬順原迷惘的道:“他是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