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政部部長宋子文、軍統局副局長戴笠、軍統局主任秘書鄭介民一起來到牯嶺別墅。蔣介石一見眾人來到,當中還有結義的大哥馮玉祥遂站起來道:“大哥,你好,請坐。喔,兆銘兄你們大家都坐、坐下談。”各人就坐後,蔣介石表情冷漠地問道:“北平方面的事你們都知道啦。”“知道了。”“共產黨就盧溝橋事件已經通電全國了,你們知道嗎?”“真好快啊!是不是又唱國共聯合,統一抗日的高調?”汪精衛陰陽怪氣地問道。“兆銘兄,倭寇如此貪得無厭,我們再不抵抗,恐怕是不行的。再不應戰我們是要失民心的。共產黨為什麼能在民眾中站住腳,就在於他們善於攏絡人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們不能讓共產黨把民心都籠絡去,那樣我們是要*亡國的。”“我和你的看法不一樣,我認為對日本開戰必導致亡國,因為我們還沒準備好,根本不具備戰的條件和力量。勉強應戰豈不是拿雞蛋去碰石頭。和嘛,也未必亂,因為共產黨的勢力很弱,困居在陝北一隅,小泥鰍也翻不起來大浪,亂也亂不起來。”“兆銘啊,我們不能再做有違民心的事了,當前民意的潮流是要抗日,我們的政策若不順應歷史的潮流,我們的後院是一定要起火的,整個國家都要亂套的。說句丟臉的話,你忘了前年在國府門前的三槍,我可不敢忘去年西安的張楊事件喲,據後來查證,這兩起事件都和共產黨無干,事前共產黨都是不曉得的。”“蔣公,我對在國府門前的那三槍雖然記猶昨日,但是對刺客的仇恨遠不及對共產黨的仇恨。因為我始終沒忘你說過的外患只是股癬之疾,共產黨才是腹心之患!”坐在一旁的馮玉祥聽汪精衛在如此國難當頭時刻,仍然不想抗日,欲把抗日的重心移於剿共上,直氣得牙根發癢,遂不緊不慢的說道:“難得汪主席如此大度,我看汪主席何不索性更大度些,給那個叫孫鳳鳴的青年在國府門前立一銅像,也可以引發我們這些政府大員的深思,那個姓孫的青年為什麼不顧自己的性命而當刺客了。”宋子文在一旁看出蔣汪二人在應對日本挑釁在策略上有嚴重分岐,自己的觀點雖傾向於蔣介石,但又因自己和蔣介石的特殊關係,不便表態,更不能象馮玉祥那樣直言不諱地抨擊汪精衛,致使場面尷尬,遂主動圓場道:“我看對日是戰是和,委員長和主席不必爭執,現在廬山有許多省長地方長官、軍事大員在這裡,再把那些未在這裡的各省省長、地方長官、軍政大員及各界社會名流召集來廬山商討一下戰和大計如何?”“也好,此事宜早不宜遲,請孔院長現在就辦,各黨、各派都通知一下,叫他們一週內齊集廬山議事。”“好的,我馬上就辦。”孔祥熙答道:“必要時可叫子文和你一起辦。”蔣介石囑畢。孔祥熙復又對陳誠言道:“辭修,你發個電報給何部長,要他由四川速反南京,籌劃對日應戰事宜。”“遵命。”陳誠走後蔣介石對王寵惠道:“你現在要辦幾件事,第一坐飛機立刻回南京,通知外交部亞洲司司長董道寧向日方提出抗議,這件事,今天就要辦。第二,儘快與英國大使許閣森、德國大使陶德曼、美國、義大利、法國等大使聯絡,請他們轉告其本國政府,申明中國政府不願事態擴大,請國際方面斡旋、調解。第三,要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