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打趣她:「怎麼沒出去找你的那些朋友喝酒?」
齊月無奈:「三天後就是爺爺的壽宴,所有人都在家裡待著多少幫襯點兒,連三哥這種一年到頭都回不了幾趟家的人都天天往老宅跑,我哪兒敢出去玩兒啊?!」她語氣低落,「煙姐,待在家裡真的太無聊了,你在哪個家,市中心還是你奶奶那兒?我過來找你。」
南煙默了默,「我發個定位給你。」
齊聿禮這套房子,齊家人一個都沒來過,就連齊老爺子都只知道他有套豪華別墅,不知道具體地址。
他和齊家人並不親近,齊家人對他也同樣的疏離。
彼此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淌著心照不宣的漠然。
唯獨齊月是另類。
她骨子裡刻的熱情永不消磨。
南煙在客廳沙發上籤檔案,沒聽到大門外傭人迎接齊月的聲音,倒是聽到齊月嘰嘰喳喳的聲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煙姐——!」
她如同花蝴蝶一樣地撲向南煙。
她蹦至沙發上,柔軟的真皮沙發,軟軟的陷下去一點兒。
齊月興奮地眨眨眼:「你知道我剛剛來的時候,門外的保姆是怎麼說的嗎?」
南煙:「怎麼說?」
齊月清了清嗓,模仿的有板有眼的,「是齊小姐嗎?太太和我叮囑過,您待會兒過來。太太這會兒正在客廳,我帶您去客廳。」
南煙沒覺得哪裡不對。
齊月強調:「太太!她叫你太太哎!」
南煙淡笑著,徐徐反問:「不對嗎?」
「我嚴重懷疑,你早就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了。」齊月虛眯著眼湊向南煙,「你老實交代,你從老宅搬走,就是為了和我三哥同居是不是?」
「真不是,」南煙說,「主要是覺得我又不是你們齊家人,一直住在你們家,不太像話。」
「我們齊家人又沒把你當外人。」齊月神情真摯。
怕只有齊月沒把她當外人。
齊月被寵的太好了,天真又大方,無私到願意和南煙分享她母親的愛。
所以南煙也沒有辦法做到,將齊月眼裡幸福美滿的大家庭,逐一撕碎成破布。
她淡聲道:「可當時外面很多人都那麼說不是嗎?」
正因此,才有了後來,南煙和齊家的婚事。
齊月才沒那麼容易被她轉移話題:「那後來有了婚事,你不是外人了,你不也沒怎麼在家裡住嗎?」她一臉八卦,問不到想要的答案誓不罷休,「你偷偷告訴我,你和我三哥到底什麼時候好上的?我用我的人品保證,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你的人品?」南煙擰眉,做認真思索狀,「要不換一個吧?」
齊月齜牙咧嘴:「什麼意思!不相信我的人品是吧?」
南煙寫下最後一個簽名,怡怡然逗她:「對呀。」
齊月想了想,她確實管不太住自己這張嘴。
在外面聽到的八卦,第一時間都會和南煙分享。
比如誰誰誰和誰誰談戀愛接吻親了一個多小時的嘴,再比如誰誰誰買了個和誰誰誰一模一樣的包,再再比如誰誰副駕駛的女人上午還是那個,下午就換了一個,換女人的速度比她換衣服的速度還快,這到底是什麼極品渣男。
「……不用人品,」齊月咬牙,毅然決然地說,「我要是告訴別人,我一年都不喝酒!行了吧?」
「這個可以。」
「……」齊月一臉無語。
南煙話說一半留一半:「三哥回國工作沒多久,我倆就在一起了。」
她也不能說的太具體,總不能說,齊聿禮回國慶功宴當晚,他倆就上床了吧?這種私密事兒,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