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愕然愣住了。
賈亞見汪行說得認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問道:“你哪來的訊息?”
汪行道:“幾天來,我每次上街買藥見很多武林人物都向南走,因為憂心主人的病,也沒敢多管閒事,今天一打聽才知道這件事已轟動了整個江湖,武林中人不辭千里而來,都想一睹主人的風采呢!”
賈亞看了正睡得香甜的林斌一眼,若有所悟地道:“一定是陰謀,一定是陰謀。”
明明杏眼一亮道:“既是這樣,我們倒是有趕去看看的必要,不過斌哥哥的病……”賈亞眼珠一轉道:“我們必須調查這事的真相,主人的病已有起色,坐半天船也無大礙,到杭州不怕找不到好大夫。”
明明道:“就這麼辦,明天就走。”
明明這一喊,林斌睜開了眼睛,微弱無力地道:“走?去什麼地方?”
明明伏到床邊道:“去杭州,你的家鄉。”
林斌精神一振,高興地道:“回杭州?好!馬上走。”
他雙手一撐床鋪,身子尚未坐直,突覺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明明這一急真是非同小可,正感手足無措,突然聽白靈猴“吱吱”地急叫不已。
妙手神偷賈亞在慌亂中向房外一瞥,忙喝道:“小白靈讓開。”
他一個箭步躥了出來,向來人說道:“杜老前輩來得正好,主人病得昏迷了呢!”
杜衡一眼瞥見明明伏在床邊嚶嚶啜泣,林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急忙搶步跨到床邊,伸手一探林斌鼻息。
白靈兒見杜衡一進房就動手,誤以為不利於主人,颼的一聲,躍到杜衡背後,一拳擂去。
杜衡突感勁風襲來,顧不得診視林斌,右手大袖向後一拂,吱的一聲,把白靈兒拂得一溜翻滾,回頭一看,不由罵道:“你這畜牲找死!”
汪行忙道:“小白靈不得無禮!杜老前輩是替主人看病。”
白靈兒兩隻圓圓紅眼骨碌碌轉個不住,蹲在牆角,像是自知做錯了事。
明明此時像得到救星一樣,拉著杜衡一隻手臂滿臉掛著淚水,急道:“杜老前輩!你快救救他,他病得很重。”
她將林斌得病和大夫診斷的經過,及剛才暈厥的情形簡單說了一遍。
杜衡皺眉道:“習武人不輕易得病,一病就不輕,照大夫所說,既是悶氣結心頭,又受了寒氣,只要有人替他打通穴脈,散開胸口的氣,再服一些怯寒藥物,幾天就可復原了。”
明明急道:“那麼,老前輩,你就快替他醫吧!”
杜衡點點頭道:“憑我數十年的功力,替他推宮過穴倒不困難,我現在就著手替他推拿。”
他將林斌上衣解開,雙手猛搓一陣,再接到林斌胸口上,慢慢地揉摩,足有頓飯時候,林斌長出了一口氣,人也清醒過來,他早已累得滿頭大汗。
林斌睜開了眼睛,杜衡忙道:“小友,你先不要說話。”
明明見林斌已清醒過來,向杜衡破涕一笑道:“老前輩,謝謝你了,你向西去,怎又到南邊來了?”
杜衡微笑道:“女娃娃,你別謝我,將來你們兩人大喜之日,讓我老頭子多喝兩杯就好了。”
明明雖是毫不拘泥地與林斌同坐同行,但聽到這話,也不禁滿臉羞紅,腰一扭,腳一頓,道:“不來了,老而不尊盡拿小輩尋開心。”
杜衡哈哈笑道:“好!好!我現在告訴你我怎會來到此地,我追趕劣徒從皖東奔華山,走了四五天,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又轉向徐州追去,雖然仍沒他們的訊息,卻意外地聽到一個轟動武林的訊息……”明明介面道:“是不是嵩山派……”杜衡一遞眼色,阻止明明往下說,嘴一努,又向林斌道:“小友你要好好地睡一覺,醒來再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