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騙去了?”
許自成微微頷首,長嘆一聲,道:“丐幫早已分成兩派,一派是三老的人,一派是反對三老的人,後一派是由幫主的師叔鐵筷子餘樂義的弟子為首,陰謀奪取幫主之位,卻因令符握在三老手中,故而遲遲不敢妄動。”
他說到此處,微微一頓,又道:“兩年前,掌符堂主萬道力師叔漢口遇難,令符失落,他們派人四處找尋,以便奪取幫主職位,荊大田就是他們的人,此次假借名義,騙得令符逃走,還應及早追回,但是蛇皮尚無線索,這卻如何是好?”
斌兒聽清原委,沉吟片刻,斷然說道:“如此說來,令符遺失,比丟掉蛇皮關係方為重大,現在是先追令符要緊,只不知道荊大田往何處逃去?”
許自成脫口道:“聽說鐵筷子餘樂義師叔家正在皖西一帶,我看荊大田必是向東逃去,找到師叔祖,獻符邀功。”
斌兒點頭道:“請許龍頭先行追去,我回客棧一趟,隨後趕來。”
說罷,不等許自成答話轉身徑反客棧。
不消多時,斌兒已騎馬追出城來,向羅山大路直奔下去。
斌兒內心著急,不住催馬疾行,眨眼間,已跑出四五里地,他正舉目四顧,陡聽“哎喲”一聲,自前方疏林傳來。
他猛地勒住馬韁,只覺聲音甚是耳熟,當下縱馬,轉向疏林馳去,距離疏林還有一箭遠,斌兒飛身下馬,緩緩向發聲處走去。
他輕輕地挨近林邊,俯身草叢中,停了一刻,見沒動靜,猛一長身,閃進林內。突然,一陣微風過處,樹葉沙沙作響,斌兒急忙躲在一株樹後,屏息凝神,輕輕地自臂間取下玄機匕首。
這時,林內靜俏俏的,沒有一絲聲音,斌兒大著膽子由樹後閃出,左手緊握著玄機匕首,一步步地,向裡走去。但是,他走遍了這方圓十數丈的疏林,不要說人了,連個鬼也沒有,他不由懷疑自己是否因為緊張過度而聽錯了。不會惜!自己明明聽見“哎喲”一聲,而且斷定聲音是發自林內的,可是怎麼竟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呢?他一面暗感奇怪,一面向林外慢慢走去,豈料他一踏出疏林,突然身後又傳來一聲輕微的呻吟聲。
他心中一驚,雙足一點,疾縱回兩丈多遠,返身看時,仍然不見有絲毫動靜。
此時,他心頭不住怦怦狂跳不已,渾身汗毛,根根豎立,背心涼涼的,已被冷汗溼透。
他咬緊牙關,握牢匕首,一步一停地,又向林內走來,深人林內一步,他的心就向嗓子眼提高一寸,穿過疏林來到林邊,他的心已幾乎從嘴裡蹦出來。
此時,繁星點點,一霎一霎地,像是訕笑斌兒的膽小如鼠。他在林邊停了一下,接著身形一縱,飛快地閃進林內,他靠著一株樹幹,靜靜地站在那兒。
摹地,又是一聲“哎喲”,如不是他靜靜地站在那兒,絕不會聽到這極其低微的呻吟。
斌兒猛一轉頭,循著聲音望去,只見在一株大樹底下,隱約地躺著一個人,他看了半天,這才輕手輕腳地向那株樹下走去。
果然!樹下僵直地躺著一個人。斌兒俯身一看,不由狠狠地罵道:“哼!殺人滅口,好毒的手段,荊大田,要被我追上了,不剝了你的皮才怪。”
原來地上僵臥的正是許自成,背上插著一把尖刀。斌兒罵聲甫落,半空中忽傳來一聲刺耳冷笑,接著又道:“小子!荊大爺等你多時了,我早知你會來送死,還是早點和許自成作伴走吧!”
跟著又是一聲“打”!數點寒星,分由四面打來。
斌兒不知埋伏了多少人,急忙雙足一點,縱落樹上,微一打量,二次騰身縱起,身形落地時,單足再點,直向荊大田隱身處撲去。
第十章妙手空空先生
斌兒實在恨透了荊大田的奸險無恥,所以不顧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