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顧露晚想說什麼,卻一口氣沒上來,咳了起來。
還在她旁邊候著的榮姑忙給她撫背順氣。
等氣稍順一些,太皇太后接著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嗎?哀家可是太皇太后,是皇上的皇祖母。”
顧露晚道,“原來老祖宗還記得自己是太皇太后,是皇上的皇祖母,那您就該知道,做出那種滅絕人性的事,會有什麼後果。”
“哀家對你做了什麼?”太皇太后硬氣道,“哀家是太皇太后。”
上一世的顧露晚雖活的糊塗,死的憋屈,但活著的時候,她是沒受過氣的。
便是先後,從一開始的喜歡到後面的冷淡,也沒直接甩臉色,拿身份壓過她。
顧露晚輕笑,“孫媳知道您是太皇太后,您也永遠都會是太皇太后,一個會在明幾山靜庵堂,孤獨終老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瞪眼,像要撕碎顧露晚,身子撲了出來。
榮姑忙按住她,無奈喚一聲,“老祖宗。”
太皇太后氣呼呼的,“皇上呢?叫皇上來見哀家。”
顧露晚道,“陛下政務繁忙,便不來送老祖宗了。”
“好,你狠啊!”太皇太后謂嘆完,喊道,“哀家要見蔡國公,你也要攔不成?”
“是孫媳的不是,忘了老祖宗在慈安宮,不知道外面的訊息,”
顧露晚略帶遺憾道,“沒有蔡國公,也沒有蔡國公府了。”
太皇太后昏昏沉沉轉醒,能說話時,知道郭侍中沒了,蔡國公只是前幾日沒見到,怎麼可能也沒了。
那可是她母族,是她所有的依仗。
太皇太后惡狠狠道,“你做了什麼?”
若是瞪眼能將顧露晚吞掉,顧露晚此刻怕是連渣都不剩了。
顧露晚冷笑,“是你們做了什麼,留你們一命,是我最大的仁慈。”
如果他們的野心,只是讓林香玉入宮為妃,她不會管,可他們卻企圖用蕭風淺毀了她,要她的命。
這點,顧露晚就不會姑息了。
太皇太后無法相信聽到的這一切,“哀家乃是太宗成武帝的皇后,你們不能這麼對哀家,哀家的女兒清河,是大長公主,哀家要見她。”
正巧這時,斐然從外面進來,附在顧露晚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顧露晚聽了,略有驚訝。
斐然說完沒有再退出去,只是稍往後退了兩步,躬身規規矩矩站著。
顧露晚淡淡道,“也沒有清河大長公主,蔡國公被褫奪封號,與其子判流刑後,大長公主請旨落髮為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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