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宮,乃至整個皇宮裡的人事。
不過這其中有一點不同,他掌管的只是眼線、耳目,但不稱為絕密者。
現在周齊海被關在掖庭獄,少了中間人,絕密者對北玄宮的掌控自然就沒有原來那麼嚴密。
蕭風奕失笑,“的確都有錯,朕也有錯。”
若非他匆忙出宮,又怎會被人窺探到行蹤,發生霍婕妤大鬧聽竹堂的事來,讓靠崢現於人前,來解決。
“陛下。”杜武、杜若異口同聲。
杜武覺得他那日守在府中有錯,杜若覺得她掩藏行蹤不周有錯,但他們並不覺得蕭風奕有錯。
那可是小殿下啊!
是他與太子妃唯一的孩子,從出生便被抱到杜府,為防止被人發現,三年來沒見過一面。
那日小殿下病得兇險,已是一步邁入了鬼門關。
當父親的要去見自己的孩子最後一面,有什麼錯呢!
蕭風奕悵然,他說道,“可現在不是論對錯的時候,有個人在這宮裡,皇城,禹都,甚至在大魏,有著這樣的勢力,而我們卻不知這個人是誰。”
崢道,“臣無能。”
杜武、杜若齊聲道,“卑職無能。”
蕭風奕的客氣,讓他們羞愧難當。
這時門外傳來的“咚咚”的叩門聲,伴著開門聲,陳平躬身頷首從外面進來,施禮後稟告說皇后娘娘往這邊來了。
顧露晚是可以不經通傳入殿的,但這時陳平進來,就含了問詢之意的。
不過蕭風奕沒有說,那便是不用管。
陳平會意退了出去。
蕭風奕讓杜武、杜若兄妹和崢退下。
杜武、杜若領命而起,崢卻跪在地上沒有動。
他說,“臣想見見皇后。”
蕭風奕看著他,提醒道,“這幾天你不是一直在看嗎?”
這個見和看可不是一個意思。
崢的見,是面對面的。
而蕭風奕的看,是指崢這幾天一直在親自監視顧露晚及承恩宮的動靜。
崢明白蕭風奕的意思,是說他已經監視過了,沒有發現問題,自然就沒必要當面見了。
可他道,“手底下有經受那樣刑訊都撬不開嘴的人,自身必然不可小覷。”
蕭風奕聽後並沒有不悅,他說,“你既然想見,那便見見吧!”
顧露晚到議政殿殿前簷廊的時候,目光穿過廣場上來回忙碌的宮人們,正好看到杜武、杜若兄妹消失在前門。
她也就隨意掃了一眼,臉上並未流露出過多的情緒,倒是當目光落在殿門外的陳平時,卻吃了一驚。
陳平很少這樣了候在外面,那說明此刻議政殿內有很重要的人。
杜武、杜若剛走,裡面的人莫非是傳聞中的那位黑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