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盯著野雞,笑道:“決定了。”
“即使你不去銅鑼灣,留在我身邊,只要我不死,港城也有你的一席之地。”
“銅鑼灣曾經有個叫山雞哥的男人,我希望以後也能出個叫野雞的男人。”野雞對著陳東微微鞠躬,他是打心眼裡尊敬陳東的。
“要是我走了,東哥手裡缺人,我願意留下來。”
陳東拍拍野雞的肩膀,“你呀你,不是把我吊起來了。”
野雞連忙解釋道:“東,東哥,你知道我的,我”
“和你開玩笑的。”陳東臉色嚴肅起來,“東哥等你回來。”
野雞眼眶有些溼潤,來了一個江湖禮儀,抱拳道;“東哥,旭哥,妮兒姐,沙哥,我走了。”
“等,等等。”劉沙走上前去,拍了一下野雞的肩膀,疼得他齜牙咧嘴。
“銅鑼灣我有幾個過命交情的兄弟,混得雖然不咋地,可是照顧一二沒關係。”
“謝謝沙哥。”野雞拍拍自己胸膛,“賤命一條,骨頭硬,耐打。”
劉沙看著野雞,點點頭,眼底深處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
野雞一步三回頭,也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陳東靠在欄杆邊,點上一根大前門,默默抽著。
野火,野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離復仇之路,又近了一步。
林可兒那張絕美的臉,寫滿了愛情的幸福和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何叔平在車內,絕望地看著他,一代梟雄就此隕落。
那一場紛爭,死去了太多的人。
一幕幕,如夢魘般地纏繞心頭。
夜風很涼,帶著大海的味道,幾人都沒去打擾陳東,靜靜地看著他。
他在孤獨地看遠處的風景,他們在看他。
直到深夜,一眾人才離開銅鑼灣,未來慢慢來了。
時間飛逝,轉眼就過了一個星期。
盤頭的幾家ktv和酒吧已經賣得七七八八,暫時緩解了野火幫的財務問題。
野火幫準備以紅樂坊為中心向外輻射吃喝玩樂一條龍也正式開始打造,紅樂坊是隱秘性極好的會所,接待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
周邊配套的只有金坤一家賭場,還不是野火幫的,所以陳東決定先開一家大型轟趴酒吧。
把年輕的消費主力群體吸引來。
車子在裝修一半的酒吧門口停下,下來三個人。
陳東,李旭,劉沙。
至於為什麼來,因為酒吧被人圍了,不給繼續裝修。
李旭走在最前面,一臉的陰沉,看著被圍得水洩不通的酒吧,和地上倒下的七八人,肚子裡‘騰’一下,火氣直竄嗓子眼。
“你個死撲街就是什麼野火幫老大?”
“敢把酒吧開到金坤賭場附近,誰給你的膽子!”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拽拽地走出來,胳膊上紋著一條巨蟒,即使有衣袖遮住,手腕處的小半截身體和指甲大的蛇鱗依舊看得人頭皮發麻。
“你他媽是誰?”李旭罵道。
“老子是你爹!”高陽指著李旭的鼻子:“在這片兒混,不去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別說什麼野火幫,就是紅樂坊老大閆妮兒來了,也得跪下給老子舔腳。”
李旭握緊拳頭,就要衝上去,被陳東一把拉住,“這位小兄弟,火氣別那麼大。”
“我們三兄弟初來此地,真不知道要經過您的同意。”
“您是金坤賭場的人?”陳東語氣很弱。
“呵!”他直面陳東,大拇指往後一指:“金坤賭場知道誰的吧?”
“我是坤哥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