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一直很興奮,直到很晚才睡著。泰成和顧北則一直睡不著,顧北覺得兜了一圈,經歷了那麼多苦難自己又回到原點,真讓她唏噓不已。泰成則覺得幸福,北北終於回到他身邊了,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泰成聽見兒子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知道他已經睡著了,就悄悄的將手伸過去想牽牽北北的小手,可是他剛一碰到顧北的手,顧北就猛的縮回來。泰成感到顧北的抗拒,內心酸澀不已。原來他們不僅是隔了五年,還讓愛情變得不再信任。那晚金泰成睜眼到天亮。
顧北明天一早就走了,在俊熙還沒起來的時候悄悄走了,她知道俊熙起床後自己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泰成看著她離去,他沒敢出聲,怕吵醒兒子,只是眼角的溼潤透露了他的痛苦和不捨。
顧北迴去後就跟傅憲文坦白自己已經恢復記憶了,傅憲文聽了之後很驚訝,隨即又憂傷的問顧北是否會留在朝鮮,意外的是顧北說過兩天會回國。傅憲文不解為什麼顧北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因為這場愛戀已經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氣和勇氣了,我已經沒有力氣和勇氣再去愛任何人了,我給金泰成的不僅是身體和青春還有我的心,但是我的教訓太大了。”
“如果我說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呢?不需要你有力氣,你只要讓我愛你就行了。”
“跟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在一起一輩子對你太不公平了,一輩子太沉重了,總有一天我們都會後悔的。”
兩人不再說話靜靜的回味他們的過去,那段被錯失的感情。
顧北打算告訴泰成自己要回國的事。
“為什麼要這樣?”希望剛出現又把他打入了絕望的深淵。
“我已經累了,不想在繼續了。”
“如果你覺得累了,就讓我來愛你好了。”
“我們回不去了。”顧北依然平靜,似乎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撼動她的心。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北北再給我一次機會,也給孩子一次機會。”金泰成緊握住顧北是的手,生怕她轉身就走。
顧北聽見孩子神情明顯一動,是啊,她可憐的孩子,他有什麼錯,為什麼他一出生就要為父母犯下的錯誤而承受痛苦。
“北北,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們的俊熙在沒有母愛的環境了成長,你就捨得離開他?”
“你以後會遇到更好的女人,你為他再找一個母親吧。”顧北悲慼的說。
“也許會有更好的,但卻不是我愛的,我跟俊熙都不可能再接受任何女人,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五年來我為什麼會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其實不只是她,她一樣不可能再接受任何的男人,否則她早就和傅憲文一起了,既是她現在離開了他,她不能否認自己依然愛著他。但是她實在沒有勇氣再愛他了,錐心的痛苦,痛苦的結局,她寧願孤苦一輩子,也不願再嘗試一次。
“北北,這五年來我一直在為自己做的錯事反省,我承認我以前確實不懂得如何照顧你,但現在不會了,俊熙讓我學會了照顧人,我以後一定會讓你幸福的,我跟俊熙不會再讓你寂寞的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顧北不再說話,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來反駁他,她只盯著泰成手腕上的‘天長地久’看。那隻女表她早沒帶了,可泰成的依然帶在手上,錶帶已經磨破了皮,看得出他經常帶,從他們五年來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就一直帶著,也許他根本沒取下來過,就像這段感情,已經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再也割捨不下了。
那天以後,兒子經常打電話給她央求她留下。
“媽媽你別走,我跟爸爸不能沒有你。”
“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其實顧北也想要孩子,她曾經私心的想要帶兒子回國,但是真要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