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敗退,周圍的包圍圈也越散越大……
營前比武熱鬧之時,一群黑衣人潛入了江州軍大營,在營中躲躲藏藏、暗中窺視。
正巧江猛帶著人也返回軍營查探。
有人說:“誰家老夫人啊?這麼大陣仗?”
立刻有人附和道:“我看是故意找茬,兔子都沒見著一個,哪裡來的老夫人?”
卻有人插了一句:“噓,早上營門口抓來個外人。”
“聽說是個女的,少將軍說是奸細,吩咐關在柴棚,要嚴加審訊呢。”
有人提議:“去看看?”
暗中的黑衣人,眼神交匯了一下,尾隨而去。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從柴棚方向傳出來。
江猛帶人趕了過去,黑衣人也暗中圍了上去。
卻從裡面出來幾個江州兵,邊走邊罵罵咧咧:
“真晦氣,沒看那老婦都快死了麼?”
“將軍吩咐嚴加審問,誰知道那老婦跟個泥人面塑似的,……”
黑衣人一聽“老婦人”三個字,立刻群起攻之。
江猛只覺得對面的兵士眼生,還沒分清楚誰是誰,黑衣人已經攻到,不得已拔刀迎戰,柴棚內外亂做一團。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江州軍草菅人命,謀害老夫人!”
……
“還不讓路?”木梓沅刷刷刷一連刺出三招奪命劍,趁江湛來不及反應,飛身而起,一腳踹倒江湛,以人潮為梯,飛身而出。
黑衣人已至近前,正是木梓沅帶來的人,侍衛首領朝木梓沅點了點頭。
木梓沅見江少珨已至近前,冷冷道:“老夫人身受重傷,急需醫治,將軍請讓路。”
又轉向人群道:“江州軍今日倒行逆施,謀害我家老夫人,現在有目共睹,日後老夫人若有三長兩短,江州軍必難辭其咎。”
江少珨只覺得此事諸多疑點,唯有先穩住眾人,朗聲道:“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江某並不知道老夫人何時入營,且今日事情多有蹊蹺,有諸多不解之處,還請姑娘不要妄下斷言,冤枉我軍中將士。”
“冤枉?”木梓沅“嗤”的冷笑一聲,“我們親眼看見的老夫人進了你的大營,又是眾目睽睽從你軍營中找到的,現在她老人家人事不省,將軍這個不解在哪裡?冤枉又在哪裡?多說無益,將軍莫不是要與我中都為敵?”
她乾脆亮出“中都”二字,江家並未對中都宣戰,名義上江州是九州之地,還是大恆的子民,“中都”二字代表著皇權,不得不服。
江少珨不疾不徐,聲音裡還帶著些許關心:“姑娘莫要急躁,我軍中就有軍醫,江某也略懂醫術,老夫人如姑娘所說深受重傷,正該早些診治,不如就在這江州大營中為老夫人療傷診治如何?”
“這!~”看著越圍越多的江州軍,木梓沅自知帶的人不多,如果對方強行攔截,她並沒有太多把握全身而退。
“若有閃失,殺無赦!”雲昊的聲音憑空腦海中響起,木梓沅打了個寒顫。
“笑話,你們重傷老夫人在先,還想強行扣押我們?”木梓沅擎劍在手,刷刷刷幾劍擊退了身前的江州兵。隨手往懷裡一掏,一揚手,黑衣人都如法炮製。
霎時間,江少珨感覺眼前一陣煙霧,這種江湖手段江少珨略知一二,深知必是用了毒,大喝一聲,“退!”兵士們散開了一條路。
濃煙散開之時,哪裡還有木梓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