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卓安,“安哥,瑾兒這孩子容易害羞,請不要介意。”
說起這聲‘安哥’也是有來歷的。尚希原本想著既然已經住在一起了,那麼再叫什麼‘石大哥’的就顯得有些生疏了,可直接叫石安——他的年紀又比自己大了些,這樣顯得有些沒規矩。尚希這時候覺得有一個字是多麼的重要了,兩個字不僅叫起來方便還顯得親近,可是石安卻從來沒告訴過自己他的字是什麼。
於是尚希決定按照最普通的叫法——石哥,就像張哥李哥一樣。但石安卻聽的彆扭,最後直接拍板說既然尚瑾都叫安伯了,那麼尚希就跟著叫安哥吧。尚希自然無異議。
卓安出了屋卻是朝廚房走去了,雖然尚瑾遮的很快,但他還是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紅繩,也就是說,尚瑾的脖子上一定戴著什麼東西。
卓安的心裡又期待又矛盾,看多了他們相處的情形,卓安自然知道尚瑾的心是向著誰的。如果尚瑾真的是琰兒,那麼,自己該怎麼做?強行帶回家是行不通了,一個心懷怨念的兒子不如沒有。而且尚希……
搖了搖頭,卓安想象不出來到時候尚希會是什麼反映。雖然這段日子兩個人親近了不少,但那也是有個限度的。想起平日裡尚希毫不客氣的指使自己,有時候還想撩撥自己,但自己稍有反擊裡又立馬警戒的樣子,也挺有意思的。
一心二用是個技術活,但不熟悉業務的卓安顯然做不好,就像他一邊想著心事一邊直接用手提水壺一樣。卓安有個習慣,就是他一想事情的時候就喜歡喝茶,這裡沒人伺候他,自然就得自己動手。
而這一次杯具的是,他提水壺的時候忘了在手上墊些東西了,保養得還不錯的手直接和水壺的提手接觸了,尚希家的壺的木柄的不是木製而是鐵做的,那炙熱的溫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這是第一個杯具。
可惜,卓安被燙了以後沒有立即放手,所以第二個杯具就來了。他手忙腳亂之下居然不知怎麼的把壺打翻了,裡面燒的沸騰的水直接都撲到他的身上。
等尚希聽到動靜跑過來看的時候,卓安正一臉惱怒的看著自己冒著白氣的下半身,具體點說,應該是腰部往下。
“這怎麼了,有沒有沒燙傷?”說著,就要拉開卓安的衣服瞧。
卓安嚇了一跳,忙忙的阻止了,“沒事,穿的衣裳厚著呢,沒燙……”一動,大腿就一陣鑽心的疼。
尚希可不敢聽信他的話,他小時候是被熱水燙過的,那時候雖然隔了一層秋褲但小腿上還是出現了三個包子大半透明有光澤的水泡。那時候為了不弄破水泡,秋褲被剪了,他窩在床上動都不敢動一下。現在看到石安被燙傷,他都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原來被燙的地方都疼了。
扶著石安回到了他的房間,把人扶到炕上,然後尚希點上油燈,發覺亮度不夠,想了想,又拿出兩根蠟燭點上。
卓安躺在炕上,忍著疼沒呻吟出聲。尚希幫他脫了外面的衣裳,只留下褻衣褻褲,不知道石安的褻褲是什麼料子做的,被水浸溼了居然變成了半透明狀。尚希隔著褻褲看了一會兒,有些慶幸的發現沒起什麼大水泡,不過為了更確信一點,尚希決定還是眼見為實比較好。
尚希沒多想,直接伸手打算把石安的褻褲扒下來,卻立馬被石安抓住了手腕,“你做什麼?”
“看傷啊。”尚希納悶的看了一眼石安。
卓安憋憋屈屈的正想來一句‘非禮勿視’,尚希忽然像想起什麼一樣的出去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卓安從一邊拿出個小笛子打算通知個人來帶些藥。這笛子吹出的聲音人是聽不到的,但對某些動物卻不然。動物聽見後會有反應,這訊號也就算帶到了。
至於尚希為什麼忽然走了出去,當然不是他善解人意的發現了卓安的彆扭,而是忽然想起來自己看過一個小知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