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看見尚家父子,有些驚訝。
“夫人好。”尚希笑著,“許久沒回來了,這次瑾兒完成小考,所以特意來謝謝先生。”
“師孃。”瑾兒一板一眼的作了個揖。
“瑾兒中了?”陳師孃一臉的喜色,“這可真是個好訊息,老頭子說的沒錯,瑾兒啊,日後一定是個有大出息的。成了,你們也別在外面乾等著了,去內堂歇著,我這就把老頭子叫出來。”
“有勞夫人了。”尚希笑的自有一派風采。
剛在內堂坐定,就看見老先生疾步走了進來。尚希放下剛端在手裡的茶,起身相迎。
“先生,許久不見,您的身子骨還這麼硬朗啊。”
“哈哈,老夫每日悠閒自在,這身子骨只會越來越好。”老先生哈哈一笑,然後拉過一邊的瑾兒,“怎麼樣?我聽你師孃說,你的小考過了?”
瑾兒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弟子勉力,拿到了第十一名。”
“十一,哈哈,好好……”老先生摸著鬍子,“不錯不錯,看來,讓你提前進考場也不是件壞事。我朝最年輕的狀元郎當年不過十三,瑾兒如今已九歲有餘,前途不可限量啊。”
尚瑾依然恭謹,“是先生教的好,學生不過盡力而為罷了。”
老先生的眼中露出滿意之色,看得出來尚瑾並沒有因為小考中成績不錯而驕傲自滿。又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氣度更盛以前(?)的尚希,老先生心裡暗暗的點了點頭,這家父子倆,果然都是好的。
想著,老先生踱著步,走進了內室,不多時,便拿出了一端方硯,“瑾兒這次不錯,這算是為師的心意。希望你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最終蟾宮折桂,金榜題名。到時候,也不枉費我們師徒一場。”
尚希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謝先生,您的教誨弟子不敢忘。”
尚希在一邊看的有些咂舌。沒想到,這一套一套的瑾兒居然玩的這麼溜,比起自己這個當爹的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後生可畏啊!尚希最後不知道是在贊瑾兒還是嘆自己了。
又坐了一會兒,尚希把過幾日想請先生參加酒席的事說了。
“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先生,瑾兒如今的造化少不了您的悉心栽培。到時候,您一定要賞光來一趟,知道您愛酒,我可是給您準備了二十年的梨花白,我們不醉不休。”
“既然如此,老夫就卻之不恭了。”
尚希得了準信,心滿意足的帶著瑾兒回家了。
“如今這尚家兩口人,可沒一個是白身了啊。”老先生看著父子二人走遠,輕輕的捋著鬍子感嘆道,“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說的是。”陳師孃走了進來,“雖說秀才考舉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這瑾兒如今才九歲,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真真是前途無量啊。可惜,我那侄女今年都十三了,如果再小兩歲,我一定給瑾兒和她說親。”
“是啊,一轉眼,蘭兒也十三了。”老先生摸著鬍子,神色有些飄忽,“是個大姑娘,也該嫁人了……”
“什麼?”陳師孃有些不解。
“尚希今年也不過二十出頭啊。”老先生搖了搖頭,“父母雙亡乃是受天災所連,幸而尚希命大逃過了一劫。一個大男人帶著個孩子也不容易,身邊少了個女人總是不行啊。”
“蘭兒才十三,而且,那以前不是也傳出過風聲來嗎?說尚希二十五歲那年有一大劫……”
“術士之言不可信。更何況,我總覺得那話是尚希故意放出來的。”老先生露出讚賞的樣子,“許是他和亡妻伉儷情深,許是擔心幼兒受到苛待,總之,我是不信那二十五之劫的。”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去哥哥家提一提。”陳師孃做了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