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兩種。第一,她看出我們的力量,想在這裡暫時躲上一躲;第二,她想趁此機會,也摸摸我們的底。”
老周失笑。“這小妞兒是不是瘋了,想摸我們的底?我們又不是鷹幫那種爛組織。”
會想出裝病賴在他家不走這種爛方法的女人,龍非覺得她就算不是瘋了,也是傻了。
“查查她從鷹幫那裡得到了什麼訊息,讓鷹幫那票人這麼緊張,不惜得罪我也要把東西拿回去。”
“我讓小六子去查。”老周說著,又像抹影子般飄出去了。
說到小六子,龍非忍不住又要嘆氣,那傢伙也是這樣不擇手段硬賴在他身邊當小弟。
怎麼他老是遇見這種牛皮膏藥也似的怪胎?是不是撞邪啦?
其實他想錯了,他不過是犯了小人。
水姚努力地衝冷水、吹寒風,搞得自己腦袋發暈、渾身發抖。
她其實從未想過要為國際刑警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不過想起鷹幫那四大殺手的狠勁,她實在沒有勇氣再一次去挑戰他們,只好學做一隻縮頭龜,暫時找地方藏身。
龍非的住處百分百是座安全堡壘,她既然進來了,就沒有理由輕易被趕出去。
但她也看出龍非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要他大發善心扶危救弱,別傻了。
她敢對天發誓,如果她在太陽昇起的那一刻,好端端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叫手下將她扔出大門,任她被野狗咬死也不會回頭多看一眼。
但她又不想死,能怎麼辦呢?
只好讓自己起不了床嘍!
龍非總不至於將一個病得奄奄一息的女人扔出大門吧?
另外,她或許也可以在這裡找到什麼有關龍非為非作歹的線索,呈交國際刑警總部。
如果可以把這個頭號罪犯繩之以法,也算為人類除一大害。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打算完全在龍非的意料之中。
不過龍非也沒估算到,她只是抱著瞎貓去碰死耗子的念頭找他的罪證,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她絕對不強求。
畢竟,幹臥底這行這麼久了,她很清楚,硬來是多麼危險的事。
做臥底的最不需要的就是風骨這種東西了,他們要能折能彎,才能順藤摸瓜,直搗敵人大本營。
不過一天到晚掩飾自己的真性情去扮演另一個人,久了,也有一種壞處,那就是,她再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她是為了什麼這樣努力工作?
為了世界和平嗎?還是人類自由?或者……
“哈啾、哈啾、哈啾……”連打十來個噴嚏,她滿眼都是金星,也沒有力氣再去想什麼複雜的問題。
“頭痛……哈啾……”她扶著窗沿慢慢地蹲下身子,摸了下額頭,果然燙手。
“應該差不多了吧?”她拖著虛軟的身子往床鋪的方向爬,邊爬,噴嚏還是打個不停,喉嚨像有把火在燒。
“我發誓,再也不使裝病這招了。”根本是自虐嘛!好難受。
終於爬上床鋪,她喘著只想躺下來睡大覺,但不行,她現在沒穿衣服,聽之前那個叫小六子的少年說,龍非身邊是沒有女人的,應該也不會有女性同胞過來招呼她起床、吃飯,然後扔她出門。
為免便宜那群大男人,她應該把衣服穿好再睡,不過……
“哈啾、哈啾、哈啾……”又是十來個噴嚏打下來,把她什麼矜持都打飛出去了。
算了,一個身邊從不留女人的男人,不是同性戀就是有某部分障礙,應該是沒能力對她亂來才是。
“最後一次了,我發誓,下回裝病一定要裝得技巧點。”她發誓根本就像在吃飯,能成真才有鬼。
第二章